第393章(2/2)

老市吏拿将他们上打量一番，觉着实在脸生，自己并不认识，便问：

“哎呀，瞎耽误功夫，以前的那个市吏呢？圆脸胖胖的那个？”

“他是咋没的？”那女的声音有些沙哑。

“还没摊儿嘞，想听书等一会儿。”

“唉！”市吏叹了气：“他一开始书说得好，后来年纪大了就不中了，说着说着就忘了，好在他以前还养了个妮儿，那妮儿也机灵，嘴活泛，也会看，就算他忘了词，也能帮他科打诨圆过去，还能帮着他讨不少赏钱。后来呀，他把那个妮儿卖了，就不中了，听书的越来越少，他也说不动了，熬了两三年，人就不行了，有回我见他没摊儿，就去寻他，到地方一看，人早凉了。”

“烂泥扶不上墙，就知离了我一会儿你都不中。”

市吏脖一梗：“不是啊，我和庄的。”

“劳烦您，带我们去看看吧。”

老市吏端着碗，将一儿烩面条唆噜嘴里，骂：

“想听书早说啊，喏。”

那女问：“他埋在哪儿了？”

市吏用手一指，只见远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带着个十岁小娃娃正在支摊儿。

“我歇一会儿都不中，鳖孙。”

那女问：“这里以前有个说书的老丁，哪里去了？”

老市吏问：“您二位是他什么人？”

“哦，你找他啊，早说。”市吏回向远喊：“叔儿——”

“倒是没多远，就在前面。”

木有！”

就见远的面摊儿站起一个矮胖的老人，正是当年的市吏。

那女叹了气，怅然若失。

说完抹了把嘴，晃晃悠悠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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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前闹，俺俩关系还好，他就跟我说，他这辈活得孤苦伶仃嘞，哪天他要是没了，就让我把他埋这儿，一到赶集，就闹闹嘞，他看着也可得劲。”

“谁不中了，有人找你！”市里用手一指那对男女。

“啊，他啊！”老市吏睛一闭：“死了好几年了。”

“木听他提起过呀？”

“他说书的。”

那女有些发急：“我不是想听书，我想找老丁，他们又不是，哎呀，老丁你都不认识，你是龙王乡的吗？”

那男：“算是有些亲戚。”

那男笑了笑：“许是他自己都不知。”

“二位啥事儿？”

那一男一女来到土丘旁边，只见那土丘上的草的老，果然有些年了。

老市吏了，引着一男一女了集市，隔着一条小路，指着树底一个土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