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沾他边,三来,他的田地是钱曹两家买去的,拉扯上那两家,受他的状也不好办。富知县摸摸自己的纱帽,觉得这事虽有好他一个人办不起来,得罪柳家他不敢,只叫把喊的疯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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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人在杭州一个多月都没见到王翰林的面,又听说了王耀芬的故事,亲侄王翰林都不理不问,还会给前妻娘家行方便?偏偏王耀祖买田置地都是瞒着他老的,王翰林只装不知,黄家人见不到他的面也没法提,守许久见不到人,看补税的期限要过了,黄家甚怕被首检举,回来典卖家产补税,富县的地除了清凉山的地是柳钱曹三家的盘中,别的地只要赋税帐目清楚,外地商人们抢着要。把补过税的地卖掉一分,再把清凉山的地税补起来。拆东墙补西墙,算算帐黄家这大半年白陪王耀祖折腾,说好的红利都补了税,其实也就是剩个本钱押在清凉山脚的地里,黄家人提着一堆补好税的条去钱家卖地。钱家那个开心哎,第二个王家人来送地来了,只说没有现银给,直接拿商铺抵,黄家拿田地换了十来个大铺面的房契到手,约定一年半之后铺。
打过两回,王耀芬才晓得什么叫官官相护,什么叫天乌鸦一般黑,告是不敢告了,拖着烂上加烂的两条烂走不动路,老老实实蹲县城门要饭,发狠要卧薪尝胆等机会报仇,他见人就骂,状若疯,孩们经过都怕他,也没人施舍给他饭,脱不得还是他四个亲妹照料他,接他回家妹夫们不也不敢哪。
柳家人更大方,当初买地时赋税不清楚的早就挑来登记好了,等富县的地主们都补的七七八八,柳家自掏腰包就把帐目不清楚的那分田地的税补上了,愣是得钱曹两家又自查一次,着鼻给官府送银。督建新京城的刘大人守着富县的银库,不许三家开白条,非要收现银,银一库,就手就把银调走了。柳家现在不缺现银无所谓,钱曹两家本来就缺现银,现在缺的更厉害了,使劲的卖图纸吧。钱曹两家来者不限,到他们两家买房的也不少,工期都排到后年去了,他们两家看着白银黄金库,也没心和柳家斗了,新京城街的规划,略吵一吵,大饼一分三块,把衔接的几块商量好,大家盖房抢钱先。
富县剩的地主里,这二王是标杆的人,一个被遂家族在县门要饭,一个补过税拿田地换了铺。手里还有地在清凉山的大小地主们,只要不傻都晓得怎么办,补税吧,没有银拿,换铺也成啊。没看王家那个老族,两个铺的钥匙到手立刻就换了六百两银?换铺不亏!富县补赋税积极,曲池府反应也不太慢,到底这两年地价大涨啊,最便宜都能卖十两银一亩,补税卖地拿银,不想买铺,搭柳家的便车去外府买地,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