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2/2)

王耀祖年前最后一次沐休，指望妹夫陪他去接着看房，使人去李家喊，英华回说李知远去同窗家去了，己送了嫂两瓶桂香，送了两个侄女一人一瓶茉莉香，就叫来的人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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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远摇，拉着媳妇儿到角落里，拉开一个大柜给她看，柜里有几格，每一格里都是一排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银螺纹盖琉璃瓶儿，里装着澄黄的，淡粉的，浅紫的诸如此类的香，英华顺手捡了一瓶摇一摇，闻得是玫瑰香，她就放了回去，重捡一瓶再闻，淡淡的蔷薇香。英华就把这瓶捞在手里，笑：“这个香味儿我喜，别都送人，给我留几瓶。”

你看你要多少。我一起开个调单去仓库调来。”

王耀祖倒是晓得他老有意给几个穷学生送年货的事，李知远给穷学生送年货，他一个人懒得门，就在堂屋看书。黄氏收拾了几日家当，东拼西凑也凑不齐正月回娘家的礼。恰好英华送了四瓶香。这个香的价钱她是晓得的，一瓶差不多也要四五十两银，贵在其次，最主要东西难得。若是将了这四瓶香到府城换钱，送礼之余还能落些钱给女儿们几新衣裳。黄氏就把这四瓶香拿给王耀祖看，说：“英华妹妹送来的，京城里卖四五十两银一瓶的贵货呐，你帮我将去府城卖掉，换些银备些礼，正月我们回富脸上也好看。”

李知远乐了，：“这个是泉州附近的言氏作坊秘制的香，你喜，我每年给你买十瓶来，如何？”

李知远亲自把香数。回来把今年新添要走的亲戚数一数，和英华商量着把礼齐了，朝各亲戚家送礼。陈家那样的亲戚自然是送实惠的，柳家那边的亲戚和天波府杨家，又另是一样送法。两在家比在三省草堂还忙，这边送礼去，那边亲戚们回礼还要收来。李知远还要空代表老师送年货给三省草堂的几位同窗。

英华把那个瓶儿放在手里拧来拧去，摇：“我一年多也就用两瓶的量，留六瓶与我就足够了，过几年新京城的铺多起来，有什么是买不到的？”

李知远不乐意英华掏私房送亲戚，皱眉拦：“送舅舅和杨家还有各家亲戚的礼当是家里备，你自己还备一份什么。我去泉州到几百坛好果酒，还有一百来瓶不错的香，各香料并象牙犀角都得论箱数。香留不久的，咱们打打，今年全送去罢。”说着就拉英华去看仓库。陈夫人正院后的仓库一打开，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英华，都觉得闪了。和仓库里摆着的这些金闪闪珠宝石亮晶晶的件比，原来摆她屋里的那几架红地屏风真心算朴素的。英华一边走，一边看着好木料上镶的那些华丽宝石，心都碎成渣渣，摸着一个五光十闪闪亮的灯笼架叹息：“真真是好雕工，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