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2/2)

顺志坐到椅上，随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一张宣传页往自己脸上呼扇了几又放回去：“以后有什么别自己憋着，有些事我们帮不上忙，陪你聊聊天也好。”

万林生被扶着往外走，等过了诊室拐角，他就拍开陈海聪的手：“让我自己走走试试。”

“你吗？”万林生一把捂住，夹着嗓说，“我不从！”

“行。”万林生说，“你看着办就行。”

“今天回哪？”小聪立上前，哈着腰问。

“闭嘴！”

“不了。”

“嗯，走吧，大胆地往前走。”陈海聪把手兜里，“大夫就在几步之外，只要嘎儿一响，我立就给你送回去。”

比他想象中要好，有一疼，更多是时间脚不沾地的虚浮，跟半飘着一样。

顺志眨眨，走来关上了门。

二楼电梯间人不多，在这儿等着的大多是不能自由活动的，一个五六岁的小朋友拖着胳膊站在妈妈边，听见万林生说话，抬很认真地往这边看。

“还行。”万林生伸胳膊，“小聪，过来扶朕。”

万林生没敢往右上太使劲，大分力量都加在左上，拖着那条残，往前走了两步。

顺志说完没走，直着杵在门。

顺志又清了清嗓：“那个……烟机，烟机总嘎啦嘎啦响，得找维修的过来看看。”

并不是每个人对这件事都能平静地接受。

“回店里认真活。”万林生跟着往前走，轻松得跟甩开了沙袋一样，“晚上回我自己那儿。”

“不让妈他们看看你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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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意倒也不是让他们去劝我爸妈，这超了我的预期。”万林生说，“不他们是真的能接受，还是装着接受，只要他们知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有话快说，有快放！”万林生瞥了他一，“姑娘都没你这么扭。”

万林生勾着嘴角叹了气，伸手拍拍顺志肩膀：“知了，回我写个三千字的检讨给你们。”

“还有事儿？”万林生放手机。

小朋友睛圆圆的，乍看有儿像石，万林生冲他笑笑，继续说：“这两天我二姑他们应该会去，给我爸妈留时间，看他们能消化多少。”

你这个说不上严重，但以后也不能大意啊。”医生嘱咐，“至少一两个月再拿自己当个正常人。”

万林生到店里后，顺志搓着鼻过来，还没说话光剩咳嗽了。

陈海聪叹一句：“真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