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跟在那人后面爬上了四层。
巩芸扶着楼梯扶手,一层层往上挪得费力。乔亦璟也好不了多少,大病初愈,再加上一直以来都不怎么运动,手里又拎了重。上到四楼,他的呼也不怎么均匀。巩芸笑着问他,是不是很久没爬过楼梯。
“这儿是家里的老房了,以前晓博上中学的时候,就近住在这儿,毕业后就搬走了。但后来......家里了事儿,我查来得病,另外那房卖了换钱治病,就又搬回来了。”女人慢悠悠的从袋里掏钥匙,拧开防盗门的门锁。
乔亦璟沉默半晌:“我......听说了。您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控制住了,基本稳定了。”巩芸亮家里的灯,邀请他屋。
两室一厅的房,门厅稍显狭窄,但客厅还是宽敞的。家里堆放的东西不少,但都被打理得极为整洁。沙发上着净的碎布垫,茶几上摆着个塑料盘,里面是小包装的果。
“你先坐会儿,我去饭,一会儿就好。”巩芸了只苹果在他手里,“饿了吧?先吃果。”
“没事,不用。”乔亦璟有些局促的在沙发边绕了一圈后,还是跟着巩芸走向了厨房。厨房这边的区域更加狭窄,两个人去看起来都没有办法错。他站在厨房门,抱着女人给他的那只红彤彤的苹果,犹豫了一问,“需要帮忙么?我给您打打手?”
“不用不用,我就炒一个青菜,再拌一个黄瓜,很快,你歇着去吧。”巩芸摆摆手,声音被淹没在轰鸣着的烟机响声里。
两个人在桌前坐,巩芸摆好两餐。
“阿姨......”乔亦璟了,言又止。
似是猜他心中所想,巩芸轻叹了气,重新放手中的筷:“你想知当年‘珠玉引’的事,对吧?其实我也知得不多,当年我的职位不,都是听老任讲的。”
乔亦璟凝视着她:“他......都说过些什么?”
“当年你还小,这些事我不确定你知多少。”巩芸踌躇着,似乎不知该从哪里讲起,“‘珠玉引’当年在上市,这个你知吧?”
乔亦璟。
“公司上市前,监门发现产品了严重的质量问题,这件事,你听乔总说过么?”
当年他还在上学,这件事没有听父亲提起过,但倒是从柴海的录音笔里知晓了。
乔亦璟继续。
“晓博他爸,当年在‘珠玉引’是产品质量的总负责人,产品质量现问题,他第一个难辞其咎。他反复跑工厂和仓库,发现了个比产品质量更严重的问题。”似乎是在措辞,巩芸语速很慢,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
乔亦璟张了张嘴:“翟的事......是他最先发现,告诉我爸的?”
巩芸一愣,随即望向他:“是的。你知这件事?”
乔亦璟没答,垂眸问:“任叔叔是不是直接报告给了我爸,没有告诉翟?”
巩芸思忖片刻:“这个我就不知了。”
边泛起苦笑,男人的手指无意识的蜷缩,慢慢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