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龙掌柜捧着银来:“银两在此,符锅数。”
龙掌柜自去库房取银。符鸣看着石归手上的东西:“如何选了这几样?”
果然不愧是生意人,等到成品来,这一块玉他至少要赚一百多两。符鸣还想抬抬价,石归本来一直站在一旁的柜台边上打量玉,听见龙掌柜的话,便说:“这些玉,我挑三件可行?”
龙掌柜笑起来:“石大夫真是有光,这里最贵的便是这对耳坠,也是一块好玉的边角料碾成的。”
两人正吃着,突然听见有人喊:“符锅,果然是你?”
两人买了骡,牵回店,给大伙儿好一顿羡慕。符鸣买好骡,接来的事便是去寻访买卖。不过他也不着急,陪着石归去游览了一趟崇圣寺,烧完香来,又回到三月街上逛。逛到中午,符鸣拉着他去吃面,是牦,质细,味极其鲜。
符鸣见他吃,又特意叫摊主给他加了份,石归吃得津津有味,又给符鸣夹:“你也吃。”
符鸣温柔地摸了一他的脑袋:“石总是这么好心,难怪总是好心有好报。我还真是捡到宝了。不过有不是太好,就是手指太宽,银哗啦啦全走了,这钱还是为夫帮你收着吧。”说着便忍不住笑起来。
石归:“好了。”
石归翻了个白,昂首走到符鸣前去了。
龙掌柜快地说:“好。”
石归一边吃一边赞叹:“难怪《吕氏秋》说‘之者,牦象之’,牦真是不同凡响。”
石归挑了一副玉镯,一对耳坠,还选了一块玉牌。龙掌柜问:“都选好了?”
符鸣笑着说:“行啊,越来越像个孝顺媳妇了,我娘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符鸣哎哟装疼:“我这不是心疼我媳妇嘛,怎么不给自己挑东西?”
石归笑一笑:“那就承让了。”
“这镯和耳坠都送给你娘,玉牌我留着将来送给沉的儿,上次在八莫买的那块给睿睿了,这次给他补上。”
两人闻声抬一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汉从邻桌走了过来。符鸣连忙抱拳打招呼:“原来
们目前急用钱,也等不及将玉碾成成品,所以就这么卖给贵店了。”
石归摇摇:“我自己有玉,没必要再了。”
“哦,那我还是买了那母骡吧。剩的钱你留着。”符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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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掌柜说:“玉是好玉,只是这价钱,你们要多少?”
石归踩了他一脚:“说正经话不成?”
“你替我收着吧。将来若有机会遇到那个孩,还得退回去一些银给他。”石归想着加林和他那几个可怜的弟妹,不知他爹的病有没有好起来。
龙掌柜眯起睛,又细细看了一遍手上的玉:“玉石碾成成品,也要担一些风险。这样吧,都是熟人,我也不太杀你的价,给你三百五十两银,另外这柜台上的玉,你随便挑两件。”
符鸣说:“龙掌柜多少?我符鸣也是快人,又常跟贵店合作的,只要不太离谱,我便接受了。”
因为是官铸的银锭,连称都免了,符鸣将银收好,和石归告辞来。“咱们这就去买骡?”
石归一步三摇:“银在你手上,买骡买都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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