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就误会了。查得只是来历不明的钱财。若账目清明,一笔笔对得上,自然无需害怕。贺老板这份家业,解释明白即可。”
云毓一挑:“在再多透些,查得如此迫切,亦因凶徒疑与前日行刺玳王殿之逆贼有关。商税之类,无需劳动大理寺。漏了,补上。当罚领罚。若是以往衙门里有些官吏索要贿赂,教唆你们少报账目之类,只要老实待,亦或可将功补过。与灭人满门或谋逆之罪相比,都是小事。但若图谋行刺亲王,残害朝廷命官,可就是牵连全家乃至三族,大逆不了。”
贺白氏瞳孔一缩,贺夫人抓她的手臂。这时云府的事又来,低声向云毓禀报几句,云毓微侧,凑近柳桐倚耳边:“柳兄,先过去客栈那边吧。”
柳桐倚微一颔首,又和张屏换了一个,三人一同起。
“今日先打扰到此刻。”
三人连同彭院判了楼,正往大门去,斜刺里突然冲一人,扑通跪倒:“罪民贺庆佑来迟,叩请大人们留步。”
酒楼院,二楼静室。
柳桐倚、云毓、张屏再度落座,柳桐倚又和气地向首:“当只是询问一些疑惑,贺老板请起说话吧。”
贺庆佑匍匐在地:“多谢大人,罪民不,请让罪民跪着禀报,罪民心里踏实。”
柳桐倚轻叹:“也罢,只是我有诸多疑问,需一一询之。”
贺庆佑顿首:“罪民逾越,求大人在询问之前,先容罪民自陈旧事。罪民知己之过,但从未谋害他人命,当年蔡府的火灾,前些时日的散材之死,都与罪民及罪民的家人无关,求大人明鉴!”
张屏肃然望着他:“散材究竟是什么人?因何威胁贺老板与通达客栈的卓老板数年?贺老板和卓老板又怎会心甘愿被他勒索?”
贺庆佑脊背一颤,微微抬:“此事说来话,请容罪民细禀。事由,的确在十四五年前。那时罪民一穷二白,到找活计糊。卓西德与罪民,曾一过零工,算是能穿一条的弟兄。正好我俩都没钱,就各自凑了些,一同去丰乐与顺安界的官上摆茶摊。”
话到这里,又顿了顿。
“罪民胆大包天,那时就想着逃税了……我俩了个推车,今儿在丰乐境摆一摆,明儿在顺安境的路边摆一摆,想着两边都不着,钻空……”
柳桐倚:“不必说太多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