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了声告退把卓西德带了去。
船后,一个小伙计笑说:“老哥可真能编,在舱里烘的一汗都被你没了。”
“罪民说,再怎样不能在胡面前跌份儿。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两三天后,罪民上工,又遇见了那个胡……”
当时卓西德正在扛粮包,只见一双脚挡住去路,跟着正前方就响起那年轻胡客的怪腔怪调。
“你是酒楼里的,为什么在这里?”
卓西德随编:“因为上回在公那边多看了几件,老板嫌我不面,不让我在酒楼了。我到这来混碗饭吃。”
年轻胡惊讶地了一气:“啊……那,对不住了,让你变这样。”
老胡客这时又遛达了过来,向年轻胡叽咕叽咕几句,随即朝卓西德:“你不要再欺骗了,你的事去吧。”
年轻胡却阻拦:“不要这样,你不要走。你,运草吧,帮我。”
卓西德甚是惊诧,老胡客一脸不赞同地再叽咕叽咕,年轻胡咕噜咕噜回了一串,老胡客满脸沉又向卓西德:“玻克哆哩沙少爷觉得你不算年轻了,还这样的重活很可怜,让你搬运比较轻的草,工钱多给你。”
“罪民当时开心,也不顾什么跌份儿不跌份儿了,立刻就答应了。运草其实就是给那院里的骆驼喂草料之类。确实轻松。工钱当日结。罪民喂了两天骆驼,年轻胡与老胡又转悠过来。年轻胡磕磕问罪民,为什么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来重活,之前在码上看见事的都比你年轻。罪民说,因为享不到祖上的福,只能来事了。年轻胡忽然问,那天,你说,祖先有宝,可享受不到什么意思?实不相瞒,罪民当即念一动,遂回答说,罪民和别人一样,祖先都留了宝贝给我,可惜宝贝放在一箱里,我打不开,拿不来。”
年轻胡睁大了:“还有这样的事,为什么打不开?”
卓西德说:“锁住了,没钥匙。”
年轻胡说:“可以,用其他方法。比如,砸、锯、削……”
卓西德正:“我不敢。这么对祖宗留的品,叫大不敬,得挨罚。”
年轻胡唏嘘:“太可叹了。”转向老胡叽咕叽咕几句,又对卓西德,“索古,很会开锁。他在这,很久。你们的锁,能开也。”
老胡依旧沉着脸叽咕叽咕,再瞟着卓西德。
卓西德袖起手:“多谢玻公关照,然我觉得这位事不大相信我,本也是我的私事,便不劳烦了。”
年轻胡:“不,不麻烦。索古,不是事。是我的朋友,向导。他真的很会开。”
老胡拉脸盯着卓西德:“箱,你拿得来么?”
卓西德反问:“若我拿得箱,你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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