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磕在桌角上,想了又想,稍微骨了一些说:“能开了这个锁,也托了玻公的福气。如果公喜,比如这件屏风,我可以用它跟公个朋友。”
年轻胡睁大:“你,送这个给我?不,太贵重。我不能收。”
“罪民心想这是跟我装糊涂唱胡戏了啊,再叹气说,正因为贵重,摆在我家浪费,也换不来柴米油盐,不如将它让给真正需要的人。年轻胡又瞪着蓝珠瞅了罪民一时,说「我懂了,礼,我收。你喜的琉璃,我送你。」罪民险些一气没上来。未曾想,这节骨儿上,那一直森的老胡帮了罪民一回。”
老胡朝年轻胡叽咕叽咕了几句,再向忐忑的卓西德:“玻克哆哩沙少爷答应收你的礼。但我方才和少爷说,你的屏风很珍贵,如果他赠送给你琉璃,大约要很多。少爷慷慨地答应,船中剩的琉璃任凭你挑选。”
他慢悠悠压着语速,端详着卓西德的表,似在享受地观赏卓西德失落痛苦的模样,又稍停了片刻,方才添上一句。
“再或者,太多的琉璃,你家里也摆不。你想接受其他礼吗?我向少爷建议用金或银,但少爷说,这可能会令你不愉快,因为你们这里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提到钱,尤其是朋友的时候。”
卓西德努力镇定地回答:“没关系的。我不讲究这个,只要是公赠送的,金银我也喜,而且好拿。”
老胡再对年轻胡咕噜几句,年轻胡的脸上闪过一丝同与失落,门吩咐了几句,片刻后,一个胡人随从送来一个小。年轻胡接过,放在桌面上,老胡打开系着的袋,里面是满满一袋黄澄澄的胡币,上面刻着胡人像和奇形怪状图案及胡字。
老胡说:“这些,都是纯金的。去银庄,可以兑换。也能熔化了使用。”
又有胡人随从捧一只盒。年轻胡打开盒,对卓西德:“同样的,礼。”
盒是卓西德跟着酒楼小伙计船那次,盯着看的一对琉璃灯盏和两只琉璃杯。
“罪民瞅着那些东西,突然心里不大是滋味,遂拿起陶酒壶跟小酒杯对年轻胡说,公的礼太重了,我不能只送一个屏风。这个瓶上刻着公认得的,我们这边的话说,就是与你有缘份,也送给你吧。”
年轻胡望着卓西德,方才有些黯淡了的蓝珠里又泛起惊讶的光芒,卓西德没等他开,将壶杯往他面前一搁。
“公的礼,我全收。这些乃我的一份心意,希望公不要推辞。”
年轻胡起接酒壶和小杯,又握住卓西德的手:“谢谢,朋友。我会记得你。”
桂淳叹:“倘若卓老板当时不是在销赃,真可算一段人的故事了。”
柳桐倚从额角放手:“卓老板送的酒壶与小盏,应是湖上老人遗作。他老人家制酒只为自用或赠予亲友,存世的,比茶更少。折算作金银,至少能买那胡客的半条船。不过,君相,不当以钱财计……”
卓西德呆住了。
桂淳重重弹了一记响:“我的乖乖,这么贵!合着竟是卓老板更轻财重义?”再看看摇摇倒的卓西德,又起给他添了已凉的茶,拍拍他肩。
张屏沉声问:“如此,卓老板只手了三件东西。剩的落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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