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2)

狂烈的心声代替了淅淅的雨滴声砸耳蜗里，林予脑恍惚，意识地“嗯”了一句。

昏暗的几缕光线中看清顾闻序的廓：“怎么了？”

“是......？”

寂静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无声地动，好几秒后，林予听见顾闻序问：“你喜过什么人吗？”

林予眨了睛，迷茫而盲目地执行顾闻序的令，很轻很缓地开：“......我喜你。”

一个字从耳蜗传了大脑，接着更迅速地从大脑涌向了心尖。林予觉自己飘在天空云层里，思绪被雾气层层罩住，甚至忘记了今夕何夕。

“......没有。”林予轻声说。

用了“以前”这个词。林予垂睫，想，那就是现在有了。默了默，他又朝顾闻序望过去，双渐渐适应了黑暗，他终于看清顾闻序眸底的绪。烈、柔和，还有其他许多说不清不明的彩，夹糅在一起，变成了一把刃直直向林予心里。

话语刚落，再一次被吻住，这一次要更加温柔、更加柔和，但还是一样地，让林予完全无法招架。

“不问我那个人是谁？”顾闻序似乎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问。

“你呢？”顾闻序还是没有后退半寸距离，说话时吐的气息洒在林予面颊上，他觉得自己更了。

不知过去多久，也许半分钟，也许更久，顾闻序终于退了来，额却依旧抵着林予的额，开，他低沉沙哑地说：“你。”

林予的大脑混沌不已，全然无法对外界信息行加工和整理，而行理解和回答。他只是在黑夜中眨着一双雾气满满的，怔怔地望着顾闻序。

黑暗中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顾闻序转过了，一双漆黑的眸隐在夜中，林予看不真切。

“喜我吗？”

顾闻序注视着林予黑亮的眸，很轻地笑了，大拇指抚了抚林予的，低低地开：“说你喜我。”

“但我现在有一个很喜的人。”顾闻序又说，嗓音轻飘飘，几乎是一阵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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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闻序终于吻够了，林予觉到自己被放开，然后拥在怀里，脊背贴着后人的，能够清晰地知到左腔里无比急促的心，和自己的一起，在寂静的夜里错动。

之间传来的气息像顾闻序本人给人的觉一样，清冷却又烈。呼被攥取，明明该到难受，由心底生的却是细雨般绵的喜悦和羞窘。

问句还未完全问，剩的话语猝不及防地被吞没在温柔的吻里。

“我以前也没有。”顾闻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