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纪清篱跟着潭冶离开时,后有凉风刮过后脑,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哭泣声。
他在不能去学校的时候才能住去。
纪清篱心的雾气散去些,禁不住笑来,“你这声爸喊得可真顺。”
“这不是应该的么。”潭冶理所当然。
纪清篱一句“您也不会”卡在嗓,最后:“您在我小的时候就没找过我,现在也请给我些自由吧。”
虽然工资是死的,但起码稳定,轻易不会岔。
纪清篱也朝后面瞥了,脚步停在原没动。
好像这见了家,有些事就更顺理成章,他们之间的关联就更加了一度。
“所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打电话,但其他的就不要再来我了。”
班。
他哥还在旁边抱怨,“都说了先别买,他明年就要考呢,你这样不就是在害他么。”
喊了声冶哥后就抱着东西不撒手,没等人开就已经拆开平板盒外面那层塑料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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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在这里很常见,看门老大爷也只往那看一,就很快收回视线,朝门这俩相难得一见的青年耸耸肩。
察觉到边人的心不在焉,潭冶拇指摁在他手背上,语气放得很轻,“明年我们在一起过来看爸。”
虽然在那个家里,他没有自己的房间,一开学就得搬到学校里面住,后来牧铮主动要求换了个低床。
潭冶就对见纪清篱家人的事上了瘾。
所以当牧铮拿到这一大箱东西后,觉得跟梦一样,惊讶地看看对面他哥,还有他哥边的这个男人。
事实是,牧铮先知潭冶和他哥是那关系,还抱着挑刺儿来的,可看到这么一大箱,耳机、平板、游戏机就直接缴械。
这些事纪清篱不是不知,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有六分相似的脸,还是开了,“我父亲离世,您肯接我回去,我很激。”
“要不要送伯母回去。”潭冶在旁边开。
有些事完了,但人的心却没法跟着就往前走。
当时离婚,纪父把手里的存款全给了纪母,自己接了纪清篱,纪母却在离开以后从未回来看过一次。
纪母还是瞅着他,半天没说一句话,角往外微微泛着红。
但纪母那时候无法接受这样平淡的日,觉得一望不到,加上当时自己公司有个男人频频跟他示好。
从这天起。
纪清篱把他的手再度握住,拉了他一把,一块儿往墓园外面走。
潭冶就没人想的那么多,只知这孩和纪清篱是异父异母,所以他必须得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