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教你人。”
“姜老板愿赌服输,人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余嘉鸿走过去,拿他手里的酒杯,“酒不可消愁,明日睁,愁依然在。”
姜老板被拿了酒杯,伸手要揪余嘉鸿的领,余嘉鸿伸手先握住了他的手。
余嘉鸿是年轻小伙,他还为了以后,所以刻意锻炼,一个酒过度的中年男在他手里,本没办法动弹。
“你什么?你放手。”这人吼声。
他的朋友也说:“余公有话好好说。”
余嘉鸿好似丝毫没有用力似的,他没有放开姜老板:“姜老板,您听我说吗?您既然缫丝厂这么多年,肯定跟茧商贩认识,你问问他们,现在乡间收租米还收得上来吗?”
这些上海的大老板,大多苏南浙北,有人颇有兴趣说:“已经不想今年能收到租米了。”
“未来茧产量暴跌已经是事实。第二,如果你有朋友在日本,让他打听一,现在日本是否已经开始安排各个工厂都开始生产军需用品,当然你可以说他们的蚕农还在,大不了蚕茧运往中国,上海的缫丝厂来缫丝。但是你想想蚕农里有多少被征兵,被派往中国战场了?这一关,也是减产。所以明年的生丝产量势必跌。”余嘉鸿松开了手。
姜老板扭了扭手腕,余嘉鸿继续说:“你只知新电织绸缎厂全选择迁,他们家迁损失惨重,你却不知,我们在香港为抢新复工,几乎争分夺秒,除了新绸缎,迁的几家绸缎厂,我这次去武汉重庆和昆明,经过乔老板认识了其他几家绸缎厂,他们都在香港开厂了。你找人去铜锣湾和筲箕湾,探访一那些厂目前的程。蚕减产已经定局,需求还在,你说我要不要买?就像叶家在上海开百货公司,要知客。你连你的客跑哪儿去了都不知?”
“我?”
“他们从一路西迁,经过风霜雪雨,我刚好看到这个机会,帮他们买这批生丝,刚好兴泰的船,从香港运来的资多,从上海发香港的资少,不刚好赚个运费?”余嘉鸿看着他问,“有什么问题,你尽可以问,你熟悉缫丝,我看到市场,兴许我们能互补?”
这位还在震惊中,在场的老板,一个个过来搭讪。
看着众星拱月的余嘉鸿,唐均豪一直认为自己没有辈带,所以能认识的人少。现在他发现,辈带只能让人对你的脸有印象,靠自己能让他们记住你的人。
叶永昌则是开心地享受他人的恭维,说他家东床厉害。
吃过晚饭,余嘉鸿和几位老板喝了会儿茶,去弹房想要跟岳父说一声,他要回酒店了,见他那岳父正在教唐筠英打桌球,这个姿势……
“嘉鸿,你找我?”
余嘉鸿说了自己要回酒店,叶永昌知他对这些娱乐没多大兴趣,把他拉到边上,叶永昌说:“嘉鸿,你们三姨母女,我可就给你们夫妻俩了!”
余嘉鸿看着正趴着打桌球的唐筠英,若是应澜过来,自己教她,倒也是趣一桩。而且,解决岳母的仇怨,要是应澜没有亲历,只是自己转述,总归是缺了遗憾?
他笑得十分贴心:“爸,我明天一早发电报,让应澜过来?好不好?”
还是女婿贴心,不像那个不孝女,吓得他魂都差掉了,叶永昌很开心:“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