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以后,琅魇更烦躁了。他踹了踹地上的老兔,让血葫芦变成了一个地葫芦后,又把他一脚踹向了墙。
云涟图的脑袋刚刚好撞上了一块大石,发了很大的一声响。
他上穿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控制不住冒来的尾和耳朵也完全被鲜血浸,白的都被血成了一缕缕,但鲜血还在一刻不停地往外冒着。
惩罚是随时可以停的,只要这个师尊决定放弃这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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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吗?”琅魇蹲,伸手拽着云涟图的兔耳朵把他拎了起来,带着恶意地晃了晃。“清醒了没?”
“我说。”琅魇再次拎着手里的耳朵晃了晃,饶有兴趣地盯死了前那张惨败的脸。“你为什么不放弃啊?”
云涟图满冷汗,呆愣愣地被揪着耳朵,被迫抬看向前方。
他也没想让云涟图变得这么惨,他只是想让云涟图放弃收自己为徒而已。
镌刻在灵魂,这疼痛不会让你麻木更不会停歇,反而是一直让你清楚的受到你的痛苦。
只有疼痛驱使着他,让他本能地把自己蜷缩起来,缩的小一,再小一。
他不懂自己这心的原因,他站在那里分析了一会儿,觉得是因为他没有达成目的的缘故。
相反,他无比的烦躁,他甚至本不想多看前的画面哪怕一。
当然没有。
但他没有。
“你难上没有知吗?还是说你不怕疼?兔应该没有这个技能的吧?”
他似乎辨认了前这个模糊的人影,琉璃红的瞳孔颤了颤,随后很努力的聚焦。
对,一定是这样。
他没有问别的,也没有问为什么他会受到惩罚,只问琅魇想要什么。
“怎、怎么了?”他的声音十分虚弱,这磕磕的几个字又似乎用尽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力气。
他那双惨白的甚至还在试图勾一个可怜又稽的笑,好像想告诉谁,自己没事一样。
“还是说我上有什么你能图谋的地方?”琅魇皱了皱眉,揪着兔耳朵的手多加了一力气。
但云涟图没有喊停,哪怕他变成了一个血葫芦,疼的神志不清都没有。
琅魇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很奇怪,琅魇本来以为自己看到成了一个血葫芦一样的老兔会开心,会觉得畅快,会得意洋洋落井石。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呢?”他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个弧度不太大的笑意,但那笑却是完全发自心,满足愉悦,又期待。
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