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事实为标题,孰据土地人民为私有?”表示“其有借谋统一而先破统一,托词去障碍而自为障碍者,惟有尽我天成,扶持正义”,说“彼以武力为后盾,我以公理为前驱”。
张骂吴、吴骂张,都未提姓名。及至曹锟发通电,就公然指责,说“奉军队伍,无故关,既无中央明令,又不知会地方官”。说是“若以武力为统一之后盾,则前此持武力统一主义者,不乏其人。覆辙相寻,可为殷鉴”,自是指段祺瑞而言。
这一恼了张作霖,第二次通电,振振有词地说:奉军增兵,是应曹锟之邀而来的。而且他在一月间决计撤兵,哪知“甫经动议,大总统饬派曹总,曹使遣其令弟曹省,先后东来,谆谆挽留,曹使来电,且有‘弟如决计撤兵,兄即辞职’之语,电牍在可复也”。因此问:“谓为‘既无中央明令,又不知会地方官’,然则鲍总非大总统特派之总,曹省非直隶之官乎?”
这个通电中,揭了许多幕,原来徐世昌、曹锟都愿奉军留在关!留在关什么?当然是防备“虎踞洛”的吴佩孚。既然如此,曹锟不愿跟他的儿女亲家张作霖兵戎相见,是很明白的事。
有此了解,调人便好了。首先是皖系仅存的浙江督军卢永祥,分电曹、张,请定期在天津面晤。接着,是一批与直、奉皆有渊源的“耆年硕德”,包括赵尔巽、张锡銮、王士珍、孟恩远、张绍曾,还有刚刚为吴佩孚撵回天津的王占元等人,联名致电曹、张“两公”,说:“比年国家多故,政迭起,其间主持国是,共维大局,实两公之力为多。近以阁题发生,悠悠之,遂多揣测。又值双方军队有换防调防之举,杯蛇市虎,益启惊疑,路汹汹,几谓战祸即在眉睫。”在这一段婉转的开场白以后,接着以局外调人,见真相本意的吻说:“其实奉军关,据闻仲帅原经同意。而帅复有奉直一家,当与曹使商定最后安全办法之电。两公和平宗旨,已见一斑。”
接来便是约请曹锟、张作霖在天津会议。同时打了电报给吴佩孚,请他兵不动,静候调停。张作霖复电表示,如果曹锟同意天津相会,他自然不会反对。
其实,当鲁仲连心奔走之际,双方已有接。奉军兵分三路,但在战斗序列上,却只分两路。张作霖本是镇威上将军,总司令自非他人所能担任;副司令是吉林督军兼省的孙烈臣;参谋当然非复起为东三省巡阅使署总参议的杨宇霆莫属。
这一次的调兵遣将,为杨宇霆一手所策划。奉军的实力,经过一再扩充,此时已拥有五个师,二十三个混成旅,三个骑兵旅。此时动用了大约一半的兵力,留一半给黑龙江督军吴俊升,看守老营。
关的一半,西路由张景惠以奉天第一师师兼总司令,面三个梯队,由原已驻于北京南苑、廊坊、通州各地的队编组而成;另调察哈尔骑兵第一旅,属西路第三梯队。张景惠是察哈尔都统,这一旅骑兵,由他来指挥运用,比较方便。
东路是奉军的锐,由“老帅”自兼总司令,面三个梯队。第一梯队由奉军基本队,已让张作相当师的第二十七师为主力。第二梯队是“御林军”,由“少帅”张学良兼梯队司令,辖三个旅。张学良的第三旅,由卫队旅改编。这个旅,编制上除了骑兵,其他各兵无不备,兵额十足,武装备之良,自不在话。第四旅原驻锦州,可想而知,亦是劲旅。再一旅就是郭松龄的第八旅——事实上第二梯队是他以参谋的份在指挥。第三梯队由驻辽源的第一旅及驻天津的第七旅编成。第七旅旅李景林是河北人,但跟郭松龄很接近,是“讲武堂派”亦是“陆大派”的中劲,兼任了梯队司令。
杨宇霆将锐摆在东路,是有意的。除了控制塘沽及山海关陆两要地,退自如以外,更预见到打了胜仗,亦须撤兵,要撤当然是撤观瞻所系的北京至保定一线的西路,对舆论、对政府、对直系才有代。至于东路,可以看形不撤。那一来,奉军在关才能真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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