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职守,在议场庄严之地,而行此诡,预备会如此,正式选举可知。瞻念前途,不寒而栗。”
再来是表明立场:“曜一介书生,只知守法,供职议会十余年,从未见此千古创闻之恶例。倘常此苟同,上有负议知人之明,亦贬损一己之人格,谨将当日实在形,缮呈钧鉴。”
最后却还有几句里秋、绵里藏针的话:“倘不蒙察谅,以为愚戆不堪任使,则窃知罪矣。言尽于此,惟退唯命。”
通电是发了,报纸的冷嘲讽也接二连三地现了,但吴景濂毫不在乎。甚至对于议员的书面质问亦置之不理,照常发通知,定在九月十二日召开第一次选举会。
这次会议由于人数不足而产了。这一津保派才起恐慌,夜召开急会议,议定了六项办法,其中最主要的一项是:“分派代表秘密南,运动反直派中人,予以特别待遇之条件,除金钱承诺外,并许以政治上的优缺。”最后一项是:“如果前述五均无效果,则以最后一途修改大总统选举法。”反正唯一的原则,是将曹锟捧上台为止。
事实上人数是可以凑得起来的,只是条件问题;条件亦好说,彼此所不放心的是,如何能够保证对方确实履行条件。
说得明白些,一方面是怕拿了钱不投票,所以最好是投过票再付钱;一方面怕投票以后,来个不认账,所以持先拿钱再投票。就为了这个各顾自己的立场,形成僵持不的局面。
其时议会中现了各式各样的小组织,三五成群,推一个为的人。小组织既无宗旨,更无章程,甚至名称亦只用地名代表,譬如“三龙坑一号”之类。这雨后笋般的小组织,实际上就是贿选的易团,为的便等于是经纪人,此辈每天跟津保派的心分都有接,谈行,讲易。就这样逐步解决,慢慢有了的结果。
首先是“票价”,每票最少五千元,但经纪人的那一票,则视其所能掌握的票数而定,至少八千,则两万。其中有特殊关系,或者特别力的,甚至金钱以外,另有各的酬庸。
至于付款的方式,亦已达成协议。原来津保派提的办法是,每人发给一个存折,但须将印鉴送甘石桥“俱乐”保,等大选过后,由“俱乐”将印鉴式样送银行,那时存折方能生效。许多议员觉得这个办法缺乏保障,纷纷表示不兴趣。
以后改正的办法是,每人发给支票一纸,但日期不填,要到大选之后,填上日期并加盖票人印鉴,方能兑现。换句话说,大总统如果没有选,这张支票就跟废纸一样。
设地想一想,亦只能争到这样一个条件,因此好些议员,以个人或者集去领支票。打磨厂大有银的支票最多,票人“洁记”,知是直隶省议员边守靖的,因为他别号“洁卿”;此外还有盐业银行、垦业银行的支票,票人有“秋记”,是吴毓麟,有“效记”,是王承斌。拿了支票去照票的也有,当然答复是肯定的。“没有问题。只要选大总统,支票一定兑现。我们银行的信誉也是要的。”最后这句话尤见效力,照票的人,都如吃了一颗定心。
就在九月旬那几天,甘石桥“俱乐”闹非凡,南的议员,见猎心喜,被说动了回京的亦复不少。有个议员反直名,居然亦坐火车到了北京。记者在车站截住,了访问,问得相当率直:“议员先生,你回京是否为了贪图票价,来猪仔议员?”
国修横贯大陆的铁路时,利用少数不肖华侨到广东台山一带招募华工,事实上是贩卖人,当时称被贩卖的华工为“猪仔”,以此名词移用于议员是极大的侮辱,但居然有人坦承不以为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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