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再也说不一句话,一个字。
走了几步,容鸿雪到易真的脸颊靠在他的颈侧,如雪一样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他又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心中只觉得不祥,忍不住说:“易真,别睡了,我们说说话,好吗?”
“易真,我们到家了……你睡着了吗,你抬……看一看啊,我们……我们到家了……”
易真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拍着他。
“……或者就找个僻静的,风景优的行星定居,只有我和你,日升月落,朝夕相。我们可以争吵,会有,但是我们还是……还是着彼此……”
风停日来了,夜空再次澄澈如洗,星河斑斓璀璨地倒悬在天幕上,混战过后的城区寂静无比,只有漫天星光照耀着他们回家的路。
他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星星。
退而求其次,容鸿雪也觉得可以,他果真到易真在一一地,有规律地拍着他。他振奋神,一鼓作气,背着易真走了矿坑。
“易真,别拍啦……我们到家了。”
了过去,他赶小心地把易真托到背上,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少年走得十分稳当,像是托着自己全的世界。
易真漂浮在没有尽的虚空里。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会说话,不过,我会学的,他们说好男人就该会哄老……咳,哄你开心。以后我们还有很的时间在一块,我们还有好多事可以,好多风景可以看……一想到这里,我就由衷地到兴。”
“我们会去看更多的极光,还要去看其它星球的晴天和夕。你说过,绯黄昏星系盛产奇妙的动,战争天星系盛产好看的宝石,我们要游遍那些地方……”
少年背着他的侣,孤立在无边的黑暗中。
容鸿雪不由得兴了起来,他快活地说:“对了,我们的家因为是加固过的,现在还没有倒得很厉害,你之前是不是上锁了?当时所有人都在逃命,他们只抢了没来得及上锁的房屋,我们最富裕,但是因为门窗都很结实,所以里面的东西都还好好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絮絮不休地说。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眶也开始发红。
易真微弱地了气,说:“这样吧,我用手拍拍你的肩膀……你说,我拍,可以么?我实在是……太累了……”
容鸿雪一急了起来:“可是……不,你别睡,易真,你现在睡着了不行,等回家,好吗?回家我给你理完伤,你吃药再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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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他静静地闭着睛,他漫无目的地游着,与一颗发光的小行星轻轻碰撞,而后慢悠悠地开。
易真迟缓地顿了顿,小声说:“不行啊,我太累了,没有说话的力气啦……”
容鸿雪嘶哑的问:“易真,你不会骗我,对不对?你说了欠我一个吻,说我们会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你说你不会言而无信,你说了,你都说了,对不对?”
容鸿雪又说:“易真,你看星星,今天晚上又有那么多星星。其实你来的那天,我在梦里见到了好宽好的星河,我还没看够,就被你砸醒了。现在想想,其实那是真的啊,你就是我的星星,而且是最宝贵的那颗。”
容鸿雪慢慢停了脚步,泪从他的眶里涌,他也未知未觉,只是固执地看着前方那栋孤零零的木屋。
“我一直记得你说的……你说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其实那天在象冢附近的塔楼,我看了一本书,上面说有一把宝剑的名字,叫太阿,它是执王之剑,象征君主的权威……我当时就想,它可真适合你啊。再过几年,我们去冒险,去游历的时候,假如我能找来这把剑,一定会把它送给你……”
前路缄默无声,唯有星光那么灿烂地挥洒来,在地上拖一的,孤独的影。
他飘向星海,搅了那里的每一颗璀璨天和燃烧的彗星;他凫过黑,就像穿过一个暗而厚的泡泡,从里面晃来的时候,肌肤上沾满闪闪发亮的钻尘。
恒星
没有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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