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父亲说:“珍香,累了的话就休息一阵吧。你是女孩,原本就不必背负这些。”
刚才因为绪激动稍微把环了。
她偏偏,避开了父亲心疼的目光。
“不这么想,珍香。”
父亲发怒了,而相对的,珍香却了兴致缺缺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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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父亲早就失去视力了,其实并不能再心疼的目光。可为什么她还是觉的到,并且竟此如坐针毡呢?
她并不是来同父亲争吵的,而是来为父亲的。
“生气了吗?也对,延续家族本就是家主应尽的责任,我说的这些话确实不对……不过啊,父亲,产屋敷家抱着这个信念走到今天,真的不是一傲慢吗?”
“仔细想想还真是不公平,就连诅咒本也是让产屋敷家的男承担更多,神明摆明了是想家族尽早覆灭吧。如果后代就该为祖上现的败类负责到底,我以为我们早该以死谢罪才对。居然一直挣扎着传代到今日,真是不知羞耻不是么?”
她掰着手指:“就拿诅咒来说,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神所降的惩罚。我在想,短寿这件事真与鬼舞辻无惨有关吗?如果只是凑巧同时现的呢?如果消灭鬼舞辻无惨也无法终结诅咒呢?如果这只是单纯的遗传病呢?”
“为什么不这么想?”珍香不自禁扯一个讽刺的笑,“是因为只能如此吧。是因为不论神是否存在,背负着短寿诅咒的就只有我们产屋敷家,所以除了接受,也没有其他办法。”
珍香中蕴着压抑已久的火焰,那是任谁都无法忽视的不忿。
珍香……”
“父亲,如果诅咒真是神明降的惩罚,那这个神明是不是太不讲理了呢?”珍香抬起盯着父亲,“这本就不公平,每个家族都会有可耻的后代,招致诅咒的却只有产屋敷家而已。”
她的父亲第一次接到了女儿藏的心灵,却是如此尖锐痛苦的模样。
“在说什么傻话呢,父亲,我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不懂理吗?”珍香笑了笑,绷起的神经忽然松弛来。
“珍香!”
听着听着,父亲不太生气了,他问:“在你心里,还有其他可以佐证这‘傲慢’的事吧?”
场面一时安静来,父女二人都放缓了呼。
她轻轻地重新整理环。
“父亲,把鬼舞辻无惨的存在视作羞耻,将消灭它视作必须尽到的责任,因为一直不能消灭它就到愧疚……这些我全都不到。倒不如说,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们一代一代都这样想。说到底,并没有人迫我们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