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2)
他当然知
信息素缺失症并不致命。
四周一片耀
的白
，他崩溃的哭声在这片空旷的区域回
，却只有他自己听见。
但他拿起光脑的那一刻，恰好收到了来自谢淮舟的消息。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和枕
上都是
的。
当初在谢家的时候，医生就曾经迂回地跟他说过，要想彻底治愈谢淮舟的缺失症，他最好能跟谢淮舟最终标记。
但他却又不受控制地想起，谢淮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健康者。
他那一刻
本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的，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还睡在卧室里，时间还很早，屋
里昏昏沉沉，还残留着木犀香薰的味。
他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照旧陪楚小年去了次游乐场，跟曲溪约了几次饭。
如今离这个梦已经过去有一小时了，他坐在小圆桌旁喝着咖啡，心
却还没有平静。
他才又怔仲地垂
了手。
顾谨亦想起这句话，嘴
轻轻地勾起来。
他意识摸了后颈，那里的
肤光
如玉，已经没有了痕迹。
他问谢淮舟，是不是喜
他？
但他跟谢淮舟之间，从至尾，都只有一次仓促的临时标记。
顾谨亦慢吞吞地喝着咖啡，睫轻轻眨了眨。
他没有亲见过谢淮舟的易
期是什么状态，但是据过往病例的资料，他也能猜到一
。
.
因为现在是枯
期，金瀑布的景
几乎没有人，列车的游客很少，三三两两，顾谨亦一个人坐在包厢，望着窗外寂静无声的雪。
顾谨亦额靠在玻璃窗上，想起上一次，谢淮舟坐在他对面。
他手无寸铁，什么也
不了，只能睁睁看着谢淮舟被人从房间里推了
去，消失在他前。
他从来不是自作多
的人，如果不是谢淮舟
的喜实在让他心惊，他本不会提这样的提问。
割。
但这场漫
的刑期，会跟随患病的alpha一生，意志力薄弱的alpha甚至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他喝掉了已经冷掉的咖啡，把杯洗了，厨房收拾好，门去接昨天外宿的楚小年。
他知梦是假的，如今的谢淮舟大权在握，不需要他的怜惜。
.
而谢淮舟轻描淡写地反驳了他。
他想，也不知谢淮舟的这个病，真正折磨到底是谁？
很简短的一行字，跟他说“早安”。
谢允成早就被谢淮舟送去了
神病院，再没有人能对谢淮舟造成威胁了。
他跟谢淮舟
易的筹码，就是他
有安抚功能的信息素。
.
他跟谢淮舟的重逢，就建立在这场
差
错的病上。
顾谨亦在圆桌前坐了许久，他的影凝固在墙上，在初晨的光里，像一只落魄的鸟。
也许是这个梦太真实了，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想拨通谢淮舟的光脑。
枯期的金瀑布不算好看，只有苍凉陡峭的悬崖，空旷得如另一个世界。
他当然知谢淮舟现在已经平安了。
房间变得更加空空，除了一张手术台，什么也没有。
但昨天的这个噩梦，让他不得已地回想起，他的离开也许会加重谢淮舟的病。
他的脑海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忆着刚才的那个梦。
这些天，在罗
尔星，他一直刻意地不去想起谢淮舟。
谢淮舟还患有信息素缺失症。
即使他留了提取
，也只能扼制和减缓，不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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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已经不在谢淮舟
边了。
而他只能隔着一扇厚重的玻璃，无能为力地看着这一切。
可他却也清晰地记得，刚才在梦里，睁睁看着谢淮舟被推走的那一刻，他愿意付一切，来换得谢淮舟平安。
明明是夏天，咖啡也是温
的，他却手脚冰凉。
“我并不喜你，我
你。”
但是一周后，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又去了一次白川，一个人去看了金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