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的岁岁有些沉默,我以为她是受欺负了,可当她开的时候,换了我沉默。
我知,虽然岁岁对我很生气,但岁岁一样会等着我回来。
是的,我怕。就像李二奇说的那样,谁会不怕死?但是怕死又如何,那也一样的要往前冲,作为军人是没有退缩畏惧的,哪怕弹都到你前了,你也要扛着,因为你的后,不仅仅是战友,或许还是更多的生命。
我觉得很有理,就像我抱着岁岁的时候,就像岁岁抱着我的时候,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岁岁会那么难过。
瞧,我的岁岁总是一都不矜持,求婚本是男人该的,是我要对岁岁负责任的开始。可那时候我的维和申请书才来,我去接她是为了告诉她,我要离开去国了。
那天站完岗之后我很快的梦乡。我回到了去年年初,我和岁岁走在放学回来的路上,边的孩朝她打着招呼,说着乔老师好。那时候我觉得格外的奇妙,仿佛看见了岁岁以后带孩的模样,可事实上我们都还没有结婚。
了想回答,‘我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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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其实你们和我一样,一样害怕我死去。所以我才选择和岁岁分手,至少分开了,我死去了,岁岁还会有新的生活。但那天岁岁大骂我没有良心,然后转摔门离去。
9
重建营区的事已经全然解决,我去看了那个为我挡住弹的战友,好在他熬过了关键时期,我很开心他活了来,这让我掀起了莫大的喜悦,也让我觉得,很快大家都能平安离开这里了。
我并不认为岁岁不知我的梦想,甚至于认为当初因为是我就救了她,我们才有了这段缘分,才会使得后来她上我。在她的中,我看到了她对我的激,再到崇拜,再变成了意。她连看着我的时候,底都是不经意闪过的星光,所以我才会觉得在这件事上她也会理解。
岁岁说,‘陈否,我们结婚吧。’
重要的,是平安。
我在想如果当时我追了上去,岁岁会不会给我一掌,但我并没有去实验,因为我即将要踏上前往国的飞机,我拜托不要让爸妈看到国任何的消息,也拜托帮我照顾岁岁。
那群暴徒已经被制服,并送到了地方营让他们裁决,这让我们算是放了心。再次为难民搭建好帐篷,驻扎新的营区,我看见他们怀揣着激的神看着我们,嘴里呢喃的,是我没听懂的语言,我笑着回以他们,然后继续为帐篷钉着钉。
岁岁说,这个世界缺少我,它或许不会难过,可岁岁缺少了我,她一定会特别伤心。
20x3年4月3日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