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从何而来。
「学,」池镜不知味地吞完了那碗,凭着被敌耀武扬威的怨气衝动发问:「我可不可以不要喊你学?」
裴书延喝着汽的动作一滞:「那要喊什么?哥哥吗?」
被「哥哥」这称呼惊吓的池镜一震:「不是!」喊学就已经一再提醒自己Omega是把他当后辈照顾了,再喊哥那还得了,线会完全歪成兄友弟恭线的。
「那……?」Omega困惑地看他,不知前的Alpha究竟想要什么答案。
「就、就像学的表兄一样,喊书延可以吗?」池镜说着,心里七上八的,老实说他提要求以后就后悔了――这才认识多久,自己就想越过学学弟的份直呼Omega的名字,不怎么想都十分莫名。
可是他真的很想直呼Omega的姓名。池镜想。他有很多个学,但裴书延只有一个,是他放在心里最珍贵地方的名字。
「可以。」裴书延将玻璃杯里的汽喝尽,剩晶莹的冰块在杯中打转,叮噹作响。
「学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喊我小镜――嗯?」正在试图拋换条件想让Omega同意请求的池镜顿住,不敢置信地盯着对面的貌青年。
裴书延看着他的呆样,相识一个多月来首个明显到能被看来的笑容:「我说可以,小镜。」
用毕晚餐,在宿舍前和Omega分扬鑣,池镜梦游般浑浑噩噩地走回寝室,舖室友闻到他上的油烟味,嫌弃地将他往外推:「去去去,没洗澡不准回房啊,臭死了。」
被推搡了几的池镜如梦初醒,一把抱住有洁癖的舖室友:「我我我,我是不是在梦!他让我喊名字了!」
洁癖室友发撕心裂肺的怒吼:「妈的,池镜你这臭小!我才刚洗好!!」
――多亏了李均这位「远房表兄」,他才能早早摆脱称呼心上人为学的阶段。这么一想,他又觉得李均好像不是那么令人厌恶了。
「表兄。」他对着过去四年,还是对他横眉竖目的李均亲地喊了一声,后者的脸扭曲一瞬,很快又恢復平静,笑不笑地回敬:「弟婿。」
两人相看两相厌地对视一,不约而同地别过了脸。
李均这傢伙嘛呢,池镜想。明明知两个人一碰上就互看不顺,还非要喊住他。
「表兄,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书延还在家里等我。」决定不再和讨人厌的前敌大瞪小,池镜假惺惺地客作别,话尾还特意补上一句:「他现在看不到我就心慌。」
李均推推镜,行压住被秀恩的愤怒,从袋中取一个储存:「替我给书延。还有,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