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2/2)

“怎么赎罪？”

他抬手摸了摸玻璃窗，似乎想努力看清屋里的样。

她僵着不动，窗没有再次被敲响，而是从窗外传来一声轻轻的、类似叹息的声音。

青年一说不清无奈还是惨淡的笑，他说：“周日吧，周日上午九，我带你去。”

青年表淡淡的，他举起手里的束给她看：“这束，麻烦你帮我转给一个人。”

青年就立在——或者说，飘在她的窗前。

她胡应着，一一吞饭去。

青年鬼魂似乎消失了，他没有跟来。

“…什么罪。”

“杀人，我差杀了一个人。”

她没拉窗帘，月光照来，很亮。

“晨曦，记得来……”

她捡起掉在床上的玩狗，它还缺了只耳朵。

或者是什么人送的？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被杀人犯的鬼魂缠上了，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快去洗手。”

被问到问题，青年却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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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停顿一瞬又咚咚狂起来，她一动都不敢动，这里可是六楼。

青年神晃了晃，隔着玻璃轻轻说：“算是吧，半个杀人犯。”

她模糊听到这么一声，是个男孩的声音，语气里带着顽的笑意。

她吃妈妈的饭。

她狐疑惊恐地和他对视，青年弯起睛笑了笑：“你好，你能看到我。”

这只狗是什么时候买的？

“……你是杀人犯？”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窗被轻轻敲了两。

他仍然微微垂着，手里握着一束剪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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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手里的剪罗，说：“我想赎罪。”

是谁……？

“不太清楚，之前以为自己死了会好一，但死后还是愧疚。”

好像每晚的月光都是这么亮，像银的倾泻在屋里。她在床上缩成一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闷不作声往屋里走。

这么想着，门开了。

还是被鬼魂纠缠因此产生了怪异的觉呢？

“你想要什么？”她有忐忑地问。鬼魂叩门，必有托求。自己如果帮他完成夙愿，他也许就不会再纠缠自己了吧。

鬼，鬼就立在她后，在她后不到半米的距离。他会一直跟着她吗？他会跟着她走家门吗？

几乎是条件反地，她坐起朝窗看去——

她已经不记得了。

是忘记了什么事吗？

晚上回了自己房间，她默默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一抬手不小心撞倒了放在床的玩狗。

屋温明亮，妈妈已经好了饭，菜香味飘满整间屋。

“…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什么人？男人女人，人在哪里？”

“哒哒”，玻璃窗又被敲了两。

她不记得认识过与她关系如此亲密的男孩。

妈妈说：“还有，昨天老师给我打电话，你成绩又降了呀？女孩要一好，是不是谈恋了？现在可不是该谈恋的时候。等你大就知了，女人自己要才是正理。”

它就一直摆在她床，好像它的存在理所应当似的。

晨曦是她的名字。

妈妈问：“又忘带钥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