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灯(2/2)

“我知我伤害过你。只要你回来，我改，我什么都愿意为你改。”

黄的烛火映着斗大的字都模糊起来，元正初心烦，把书“啪”一拍在桌上。

韦沧走船，双手漉漉，右手则握着一盏并莲灯。

岸边人声嘈杂，然而他说的话，一字一字都清清晰晰印在她心底。

岸边，琴声缭绕，伴着满城灯火，从南到北，从东至西，笼罩了整个京城。

苏云青转眸望向河面，只见灯疏疏密密，正随着层层波浪往前摇曳。

“主，这是苏姑娘放得那盏灯。”

“你知我看到你回来找那珠时，我有多开心吗？我就那样站在府门，一直看着你。看着你弯腰捡起一团团雪，然后失望地丢掉。那是你为我得第一件事，我以为你终于喜上我了。可是你没有，你不喜，你从到尾都不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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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火几乎要在他腔爆炸开来，他忍把这颗桃心丢到炭盆的冲动。

元正初抬眸，接过灯，只见里面嵌着一颗红的桃心笺。

船的炭盆发哔剥哔剥轻响，他随手从案桌起一本泛黄古书来看。

“拿到外面，重新放了。”

粉的灯映着黑的河，一边是无尽的光亮，一边是永沉的黑暗。

元正初把桃心回灯，递还给韦沧，冷冷说。

慕容述站起来，双眸沉沉望着她，很认真地说。

苏云青的泪开始啪嗒啪嗒砸在她的鞋面，开了绣着的绯海棠。

“慕容述。”苏云青一气，抑住酸酸涩涩的绪，问，“你知不知，有些事一次都不能错？”

“我们这里可有好多好多妹妹哦……”

他说他改，为了她，什么都愿意改。

元正初不理，径直走回船。

抱歉，最近更得慢了一。

“我知你恨我，恨得半夜都想杀了我。我也不想捆着你，可我害怕，害怕你会伤了自己。小野猫，我真的很你，虽然你看不上我，你觉得我不堪，我是盗。可我真的很很你，到我以为，只要时间够久，你就会慢慢喜上我。或者不求有多喜，只要你愿意呆在我边就好。”

***

“你扯的那把珍珠，我一颗一颗都补回去了。我补得又难看又慢，整整补了一晚上。可是我知你不会再穿了，永远不会了。我不后悔把你放走，因为我舍不得看你孤零零一个人在河边掷树叶。你走后，我跟自己说，不要去找你，不要去见你，不要去想你。可是我不到，每次见到你，我的心就像有把匕首在里面绞着，很难受。”

“慕容述，我们不合适。”苏云青指尖陷掌心，嗫嚅，“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我会看不起自己。”

“如此良宵，爷怎一人？过来喝酒吗？”临近画船的歌姬，向元正初抛了个媚，妖妖娆娆，分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