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废墟(2/5)

“是。”兰登颔首。

“我族的战士都是被制造来的战争消耗品，为保卫族群而牺牲是他们的荣幸。”03冷淡地摇摇，目光扫过自己被占据的衣兜又哂然勾，“但我现在没有选择余地，是吗？”

03的手指合攥掌心中，中的银沸腾着雾，片刻，他尖锐地指：“你在撒谎。你刚刚才从拘留所中逃，电梯完全有可能是你不久前才动的手脚，而你之前被抓住时我们搜查过你的每一寸，你没有任何机会将纵装置保留到现在。人不会两次踏同一条河，而你的伎俩不会第二次生效。”

意胁迫地准备迈步电梯。

03克制着让自己平静，稍微侧过脸来，顺着角斜的视线像飞掷的刀，钉在你脸上，他无声比了个型：“09。”

兰登似乎才注意到你，目光偏转的角度让你的电逆了一瞬，但他仍旧没有看你，目光以你廓线为界轻柔地落。“至于这位，机人小，”他略作停顿，声音平缓无波，“请站在我边另一侧，保持半米距离，如果你们试图换信息、逃跑，或者将脑中枢接蜂群环网传递通讯，我能够看来，同样也不会犹豫。”

他的在一秒整个滞住。

“所有装置零件都植在我的躯里，只要我获得一定自由就能够取重组，与鬼久缠斗者自也得生爪牙与毒才行。”他念及如此反而温和地轻笑，双柔柔地弯起，泥沼中的蝴蝶挣扎着孱弱凋败的翅，“艾伯特族群最尖的技术与全研究系都掌握在08一人手中，你猜他有多少时间和机会来动手脚以及研发克制艾伯特人的设备？你们的族群是密又弱分明的机械，一即死，向来是如此。”

你在他们走电梯后脚步缓重地跟上，08的话，03的告诫，自的境，异样的悸动，所有一切如温烤过的油画块失控溢，而你刚从空白记忆中醒来，就像初生的婴儿只被抛弃在纷杂路边。你难以梳理这一切，只能晃晃，暂且将思绪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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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01稍微谈谈。”话毕便收到了03冰冷警惕的剖视，兰登垂转开视线，睫弯的弧度有恍然而坦白的赤诚，“在我们谈的同时，同族正在真空宇宙之、星环之外与行星带之间战厮杀，以炮弹撕裂，以枪刺穿血，以烈火烤焦肤，以血祭血的争斗并不会换来理想的结局，不能兼容只是缺乏相互谈了解的契机。竭力避免最糟糕的结局，这是我应该的事。”

你眨眨望向03，对方迎着睨过来，瞳孔中的谴责像银中上浮的细沫，他很快又压平嘴角，开：“兰登?加西亚，告诉我你想什么。”

你们并肩行走的画面其实相当怪异，兰登持枪的那只手一直搁在03的衣兜，靠近的距离让他们看起来像一对好友，而你稍微拉开了些，像拖在叹号后面的那枚圆，缺乏好奇心的艾伯特行人对此漠不关心。路过某个自助贩售区时，03目光划过，

另一台电梯直坠而，几乎贴着他的面摔成一地金属碎片。

你垂首，看着让自己行动艰难的多重枷锁，很想告诉他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03的眉皱得厉害，纯银瞳孔在微缩和扩大中角逐，似乎脑天平上的砝码正僵持不，兰登又轻缓开：“如果你足够了解人类，便会知人类还有一叫赌博的活动，以自有价值之作注码来比输赢，现在你被迫抵押的是你自以及无数艾伯特人的生命，而我抵押的仅仅是我个人。如果我在这里丧生，就我的份而言也算死得其所，而你是仅次于01、牵动艾伯特全族的第二中枢。赢家通吃还是满盘皆输，就由你来决定。”话毕他抬起手，指间似有无数透明筹码窸窣落，了个“请”的动作。

“我无意伤害你们的民众，”名叫兰登的男人持枪的手还放在03衣兜里，他垂眸，声音轻缓温和，仿佛某个伴随脆苹果塔与细磨可可豆的午茶上的闲谈，还氤氲着茶漫过的清涩，“我得为自己的言语增加砝码与可信度，首先，正如你所见，08很早便在首都城多个地安置了微型爆破，其次，现在我手中的这支枪威力足够摧毁你的脑，而我暂且可以调它们。你不会想看到启动的形，所以，请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