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何索何求(2/3)

斓丹沉默了片刻，平静：“自由，我想要自由。”

斓凰抿嘴一笑，步摇轻摆闪烁，“嗯，说到上了。放心，不会让你杀人放火的，只要你乖乖地待在申屠锐边，适当的时候帮我一把。”

斓丹突然理解了申屠铖的话，对斓凰有时候喜，有时候心寒。斓凰似乎不信任任何人，也未真心地把任何人当成盟友，她自始至终只相信自己，应该就是这格，才让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斓丹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问：“你帮我，需要我付什么代价？”

“放肆！”紫鸢厉喝。

她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不是空

“昔日你已经贵为坤仪公主，百般荣风光，难就因先帝狙杀了重汶，你就勾结外人诛灭整个萧旻王朝？”

斓凰听了，弯眉而笑，赞许：“很好。如果你说想要申屠锐，那我可就要失望了。这么个傻瓜，怎么可能有能力帮我呢？”她的笑容里慢慢地浮现狠，“并且，他是属于我的，谁起了贪念，谁就得死。”

光正烈，把人照得昏昏沉沉。斓丹顺着大路慢慢走，很快就到了太池畔。淼淼的湖面上一无船影，刺的波光像一片刀光剑影，闪烁得有些狰狞。斓丹被晒得心烦，走凉亭里，找了个凉的角落坐，这才觉得酸，她站了好久，又走了好久。

斓凰抬手示意她退，双目炯炯地看着斓丹，自嘲地一笑，“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问得好啊。或许这也是我说服你帮我的理由，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又歪躺去，显得有些疲惫，“百般荣风光？”她极尽嘲讽地冷笑，“不过是转烟云。你一个平百姓，哪知当时的凶险？父皇痼疾缠，虽然撑着不被外界所知，但也日渐衰颓，时日无多。太狂妄无知，五王野心，无论他们谁当了皇帝，我，我又如何呢？不过被封个公主，嫁无能鼠辈，永远离开廷，籍籍度过一生，过好过坏全凭他人赏赐。可你看我现在？如果上天助我心愿得偿，我非但是当朝皇后，而且是掌政太后，到我凭心来决定别人的一生。”

“所以，你要不要站在我这边帮我呢？”斓凰媚媚地笑了，撑着脸颊，直直地看着斓丹，“还有，你想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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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斓丹听着有些耳熟，和当初申屠锐要把她送到申屠铖边说得几乎一模一样。这话听着令人心寒，斓凰和申屠锐说过那么真切的海誓山盟，斓丹以为他们至少是有些真的，可一转，斓凰就要在申屠锐边放钉了。看来紫孚是一招虚棋，斓凰费了这么大的周章，为的是她。

”

斓丹了一气，知不该问，但她真的很想知！“既然要成为盟友，我也想问贵主一句话。”

斓丹不语，原来斓凰是这样想的。

自由？她想起刚才对斓凰提的换条件，自由是什么她本不知，其实也不是很想要。

离开的时候，还是来时的那个小太监领她从一个偏僻而隐秘的小门去，门外是条羊小径，两侧翠竹夹路。鹅卵石的小路渐行渐宽，汇到一条石砖雕的大路上，拐弯就是后园的牡丹丛。斓丹不由得生一阵，牡丹丛她来过不少次，却从没注意过还有这么一条不起的小路。她回想告诉小太监不必再送，到了这里她就认识路了，没想到来无影去无踪的小太监早已没跟在她后。

她看着太池，再广阔又如何呢？照样在重重墙围护之中，不通四方。

只是太想逃离这里了，充满谋的、华丽的、晦暗的，各各样的角落，看上去漂亮的、真挚的，其实满心算计、手狠辣的各各样的人，真的让她绝望了。

斓凰示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