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婢女和罗氏听到动静,先后奔来。
罗氏见状大骇,立即上前,抬手批了殷琦面颊一,喝:“小祖宗,可快醒了吧!”
殷琦愣怔,渐渐松开了掐着蒖蒖脖的手。
婢女们忙七手八脚地将蒖蒖从殷琦边拉开。
蒖蒖被掐得颈中全是淤痕,咽痛,难以发声,人也昏昏沉沉地,卧床两天。第三日罗氏来看她,见蒖蒖惨状颇怜惜,着意安抚,对蒖蒖:“这次的事,还望姑娘谅解,别记恨大公。他是病了,不知自己在什么。”
蒖蒖默然,须臾,勉力用暗哑的声音问罗氏:“所以,中传说大公曾杀死过侍婢,是真的吧?”
罗氏未作答,只是一声叹。
蒖蒖圈一红,想侧首朝不让罗氏看到自己表,然而脖一动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心里更觉得委屈,忍不住落泪来。
罗氏解释:“那一次,是那位东来的人不知忌讳,给大公了馄饨,大公抬手打翻,洒了些汤在上,那人掏手巾去给他,又勾起了他的心病,所以狂大发……”
“为什么,馄饨和手巾会……”蒖蒖追问。
罗氏四顾,见左右无人,才压低声音告诉蒖蒖:“当年刘司膳与人私奔,后来被太师手的人抓回来过,押回太师宅。那天陈国夫人正好带着大公回娘家,大公看见了刘司膳,就跑过去抱着她,心里明白那些押着刘司膳的人会对她不利,便怎么也不肯松手,哭着持要她回自己的屋,谁企图拉走刘司膳他就像只小兽一样对他们拳打脚踢加撕咬。那些人只能给大公和陈国夫人面,让他带走了刘司膳。大公和刘司膳说了半宿的话,一直留她在边,想保护她。但到了夜,大公又困又饿,打着盹儿迷迷糊糊地说想吃馄饨,刘司膳就去给他,这一去,便没回来……”
蒖蒖顿悟:“所以,大公觉得是他的错,从此就害怕见到馄饨。”
“唉,还不仅于此……造孽呀……”罗氏重重叹息,“大公睡了一会儿醒来,不见刘司膳,就悄悄跑去厨房找她,结果看见……”
她摇,蹙眉嗟叹不已,暂未说去。
蒖蒖有几分明白了:“他看见了刘司膳遇害?”
罗氏颔首,少顷补充:“是被绑在厨房的凳上,有人用浸的棉手巾一张张地贴在她脸上……”
蒖蒖不寒而栗,锁眉闭上睛,双手暗暗抓被褥,似乎受到了刘司膳当初的痛苦和绝望。
罗氏再对蒖蒖:“当时大公才六岁,看见这事,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大哭大闹发了几天之后,他就落了这癔症的病,受刺激便发狂,发病时是认不清人的,并非故意伤害姑娘,待清醒了,若知曾对姑娘这样,还不知会怎样伤心自责呢。”
蒖蒖叹:“我明白的,不会怨大公。”
“我知姑娘通达理,不会往心里去。”罗氏握住蒖蒖的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又嘱咐,“不过这些事,姑娘自己知即可,千万别跟大公或其他人提起,否则,恐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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