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淤痕,他颇显焦虑,关切地问:“姑姑怎么受伤了?谁打的你?”
见蒖蒖不答,他决然站起,说:“我去找他们。”
也不知要找谁,他转走,蒖蒖一把拉住他,温言:“没事没事,没人打姑姑,姑姑只是不小心,把画眉的青黛到脖上了。”
他重又坐,呆呆地看蒖蒖脖良久,然后伸手谨慎地微微了一块伤痕,问:“痛不痛?”
蒖蒖摇,像拥抱一个孩那样轻轻拥住了他。
留在里的那三十名新来的尚局人这期间也有了去。皇帝没召见她们,仅仅看了看名字,便随便选了四名给裴尚教,日后负责御膳事宜,其余的命尚局自行分给诸皇及娘使唤。
裴尚见云莺歌厨艺湛,平日行事也谨小慎微,便将她派往东,而听说凤仙药膳得好,就有意让她去服侍虚乏力的郦贵妃。在向凤仙宣布这个决定时,裴尚觉到了凤仙有明显的沉默,并不似其他人那般立即谢恩,欣然领命。
“你不愿意去么?”裴尚直接问凤仙。
凤仙忙欠行礼:“服侍任何贵人都是我们莫大的福分,凤仙自然愿意前往。谢尚恩典。”
拜谢毕,她又垂首,轻声补充:“这秦司膳去浦江选人的时候,就跟我们说过,凤仙一直谨记秦司膳教诲。”
听她刻意提秦司膳,裴尚侧首看看立于一旁的秦司膳,蹙了蹙眉。
待人们退后,秦司膳立即上前,欠对裴尚:“凌凤仙的去向,还望尚多斟酌。她与二大王,似乎有些渊源……”
翌日凤仙接到新的任命,她将要服侍的主人变成了赵皑。
柳婕妤阁中也分到了两名尚局人。她收这二人,然后立即从自己小厨房原来的人中挑了两名,让她们去服侍程渊。
程渊不敢接受,亲自前来拜见柳婕妤,婉言谢绝。柳婕妤笑:“官家给我阁中添了两名人,这是天家恩泽,我自然喜,只是我厨房狭小,原也不须许多人。近日听说先生在西湖小新堤曲院旁新买了园,想必婢未足,便从旧人中挑了两名于饮之的,想请先生接纳。先生不妨收她们,为新园添人气,顺便,也帮我疏解一人手。”
程渊:“娘意,臣自然心领。但娘阁中人亦是天家人,岂可赏给宦者私用。此事万万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