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被赵皑退回尚局,裴尚暂时也没决定再将她派往何,只让她每日帮着尚局众女官些琐碎的事。过了两日,芙蓉阁忽然有侍来找凤仙,说柳婕妤请她过去,有事相告。
凤仙来到芙蓉阁中,赫然见服侍自己母亲的许姑姑在里面等她,一见她即唤着“大姑娘”,哭着拜。
柳洛微于一旁向凤仙说明:“这位许姑姑最近每天守着和宁门,一见有人来就上前问她们认不认得你,要请她们传话。那些人有些不认识你,有些虽然认识但不知她底细,怕惹是非,也不敢答应。今日玉婆婆有事,又被她拉住询问,正巧我前日向玉婆婆夸过你,玉婆婆便耐心听她叙说,觉得她说的事关重大,还是让她直接告诉姑娘最好,便设法带她回阁中,让我请你过来。”
凤仙忙问许姑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难家中有何变故?”
许姑姑哭着:“夫人过世了……”
凤仙脑中轰然作响,还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两眉倒竖,泪追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害她?”
许姑姑:“姑娘临行前警告过朱五娘,要她照顾好夫人。前两年倒还好,朱五娘有所顾忌,对夫人倒是不失礼数,夫人温饱无忧。但是今年,将军又纳了个颜十娘,她仗着有,行事嚣张,对将军所有妻妾都十分无礼。朱五娘也吃了她不少苦,心有怨气,因夫人一直缠绵病榻,朱五娘觉得夫人了家里不少钱,怨气转到夫人上,对夫人便越来越不耐烦。后来她想个一箭双雕的计策,让底人造谣,说将军本来有意把颜十娘娶作正室,但因为夫人尚在,莫可奈何,颜十娘就只能从妻降为妾了。颜十娘听了竟然信了,明里派人日日到夫人面前挑衅,暗里扎小人诅咒夫人。朱五娘也故意在我为夫人煎药时借故叫我过去问话,让颜十娘的人有接近药罐的机会,然后,她们不知在药里加了什么,夫人服药后病越来越重,上月就撒手离去了……”
许姑姑说着说着又是一阵大哭,凤仙倒是没放悲声,双微颤着又问:“这些事,你是怎么知的?”
许姑姑:“朱五娘见夫人去世了,就到将军面前告状,说是颜十娘的手脚。将军这些年虽然没有善待夫人,但毕竟是多年夫妇,多少还剩两分义,夫人不在了似乎也有些难过,便把颜十娘叫来,鞭笞一顿。颜十娘哭闹着喊冤,就说是朱五娘捣的鬼,于是两人互相怒骂撕扯,我从旁听着,倒是明白了八九分。后来我私问朱五娘,当初她是否故意把我从药罐边调开,她没有否认。我就质问她为何忘了姑娘的嘱咐,她竟然冷笑着说:‘大姑娘这两年多也没听说升,只不过是个皇家的烧火丫,恐怕自难保呢,难还有空家里的事?’……我既与朱五娘撕破脸,自然也待不去了,便收拾这些年所有积蓄,悄悄来,到临安找姑娘,一心想着夫人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恨离去,一定要把真相告诉姑娘。”
凤仙放开拥着许姑姑的手,默然僵立于阁中,须臾两行泪过她神冷倔的脸,被她狠狠地去。
柳洛微见状过来牵着她的手引她坐,柔声劝:“朱五娘那乡俗妇鼠目寸光,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才貌双全,还怕将来没有之日?”
凤仙霍然站起,旋即向柳洛微拜:“娘今日救助许姑姑,让与她相见,激涕零,望有朝一日能涌泉相报。若娘不嫌弃,愿来芙蓉阁,竭尽所能服侍娘。”
柳洛微双手将凤仙搀起,和言:“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自己说到底也只是个伺候官家的人,你有血海仇要报,我担心所为有限,帮不到你。不过我可以为你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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