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不答,见蒖蒖没有立即离开,恶言恶语又来了:“你别多闲事!磨蹭着不走,是想害死我霸占我家产吗?”
蒖蒖一哂:“你这家徒四、破破烂烂的屋,白送给我,我还懒得钱力拾掇净呢。”
郑二叔五十余岁,人看起来随和,一听蒖蒖叙述便立即随她来为老婆婆诊治,细细清理了伤,重新包扎好,不仅不收诊金,还留些适用的药。蒖蒖送他门,他又叮嘱蒖蒖:“我医术有限,宋婆婆是否伤到骨还不好说,还望姑娘稍留几日,观察看看。她如今行走都很困难,又孤单一人,只能仰仗姑娘照料了。”
,怎么走也找不到大路。忽闻前方有一妇人呼叫,蒖蒖乍闻人声,忙疾步奔了过去。
“是的。”郑二叔,“她是二十多年前从临安搬来的,当时带着女儿和外孙女,但后来……唉,女儿和外孙女都没了,她过得孤苦,脾气也越来越怪……现在行动不便,只怕一时好不了,天又渐渐凉了,若无人她,后果不堪设想。”
然后她再次拉过老婆婆的左足,开始为她包扎。而这次老婆婆也不再挣扎,虽然还说些“老娘是死是活你不着”之类的气话,但语气没之前狠了,显然已愿意接受蒖蒖的帮助。
这时有只豪猪跑到蒖蒖足,蒖蒖想了想,抛了一粒枣至老婆婆边,指引豪猪向她奔去。老婆婆见豪猪奔近,目惊恐之,但嘴上仍怒骂不止。蒖蒖从容不迫地走回来,又远远抛了粒枣将豪猪引开,再低面对老婆婆,:“捕兽夹与我无关。这里人迹罕至,如果不要我帮助你就遥遥无期地等去吧,比豪猪更凶猛的野兽很可能会比其他人先找到你。”
老婆婆沉默半晌,大概伤疼得厉害,最后还是告诉了她:“门往东走一里,找大槐树旁边住着的郑二叔,他懂些医术。”
蒖蒖背着行择了个方向走了几步,听见后那老婆婆“哎哟”一声,回一顾,发现那老婆婆又重重摔在地上,大概是竭力想起走回去,但足伤势太重,寸步难行。
蒖蒖上前查看,找到捕兽夹开关,将老婆婆左足解脱来,取自己丝巾为她包扎,那老婆婆却骂骂咧咧地指责蒖蒖,说捕兽夹是她安装的,意在谋财害命。蒖蒖见状遂罢手,站起来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包扎完蒖蒖问老婆婆家住何方,老婆婆骂着骂着扭半天,但见四周的确再无人来,也只得告诉了蒖蒖。蒖蒖便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她,慢慢回到了她山脚的家。
见老婆婆足上伤势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蒖蒖便不顾她驱赶,自己到院中晒了会儿太,想看看能不能等到她家人回来。但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任何人来,蒖蒖遂又屋,对她:“你这伤还需要郎中理。这里我不熟,你且告诉我哪里可找到郎中,我帮你请。”
到了家老婆婆也不谢,急着赶蒖蒖走。蒖蒖四打量,见那是一个有三间房的小院,简陋破旧,积尘,也不知多久没打扫过。灶台也冷冷冰冰,上面只有两碗残羹冷炙和半个冷的馒。
蒖蒖蒸一笼馒,又用宋婆婆摘的野菜煮了个汤,邀她同。宋婆婆先还赌气说不吃,蒖蒖便掰开一个馒送至她鼻:“这叫太学馒,多少士想吃都吃不上的,如今便宜你,你有福了。”
“她姓宋,无儿无女,独自一人生活?”蒖蒖问。
呼叫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老婆婆,衣着朴素如农妇,左足被一只捕兽夹锁住了,脚踝被铁齿夹破,正汩汩地血来。她跌坐于地,边有一竹篮,里面盛着一些刚挖不久的野菜,也有不少散落在地上。
蒖蒖回到房中,自己翻看宋婆婆橱柜里的事,找到些面粉、调料,又见厨房吊着一小块五,便自己动手,也不问宋婆婆意见便开始和面剁馅准备面。宋婆婆怒斥她动人,蒖蒖便抛了块碎银给她,说:“我饿了乏了,且将就着在你这吃顿饭,用你一些材,便付钱给你,你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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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住?”蒖蒖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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