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参加贡举的秀才,后来郑二叔的爹病了,他去诊治,才知他医术很好……郑二叔的医术便是他教的,后来村里人都称他乔医师。”说到这里,宋婆婆觉得有些诧异,问蒖蒖,“这些事你怎么知?”
蒖蒖掩饰:“我也是听郑二叔说的,但他只提到少许,没说得很详细。”然后再问宋婆婆,“你确定吴娘和乔医师是夫妇?”
“一男一女,带着个孩一起生活,不是夫妇是什么?”宋婆婆,但想想,又补充说,“不过,他们似乎是分房而睡的,乔医师住这里,吴娘和孩住那间屋……”
她遥指这层东端的房间,并带蒖蒖去看。那间房略大一些,桌上还摆着一个拨浪鼓和一个手的布偶,蒖蒖再看衣柜,也发现不少女和幼儿的衣裳。
“他们在这里住了多久?后来为何离开?”蒖蒖追问。
“住了两年多吧,”宋婆婆答,“吴娘天天跟我学厨艺,非常上心,也很贤惠。乔医师整天不是看书就是去给人看病,孩全是吴娘带的,每日持家务,给夫君孩饭,忙里忙外,非常辛劳。我看不过去,常来帮她,她待我也很好,视我像母亲一般……那段日,也算是我自家人离去后少有的和乐时光……”宋婆婆忍不住又抹了抹泪,略定心神,才继续说,“可是有一天,我染风寒,一天一夜都躺在家里,烧得难受。那天晚上风雨大作,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一相邻这院传来的女人哭声。我很想知吴娘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但实在浑无力,无法起床。直睡到第二天午后,略有神了,便过来查看,只见院门和房门都没锁,钥匙还搁在屋里,但他们一家三全都不见了,我坐在这院里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他们回来。我就守着这空屋,一天天地等去,可他们至今也没回来。这十几年里,有很多人想买这院,我都拒绝了,说这房已经卖了,我已不是主人,不了主……如今给你使用也是权宜之计,若将来他们归来,你须使用时日付他们租金。”
蒖蒖答应。宋婆婆又带她上阁楼,开门一看,里面堆积的全是开酒楼所用的,且相当,酒是官窑所,餐为银制,皆成置,数量甚多。
“我想这些应该够你开店所用,不必再买了。”宋婆婆对蒖蒖微笑。
蒖蒖奇:“这么好的餐酒,怕是临安的大酒楼也不过如此。”
宋婆婆不禁又得意神,:“我最初的店,便是开在临安的。我的菜,连先帝都经常派人来买呢。”
蒖蒖再往后院查看,见里面有几块圃,桃李梅树之类已得相当壮,另有一些想必当年是草本所用,如今已杂草丛生,而正中那最大的圃中却盛开着一片红艳艳的。此无叶,一簇开五朵,直接从生,一丝丝地,里层向合抱,外层向上外仰,形呈盏状,妖娆艳丽,一朵朵烈地绽放着,连成一片,如血光焰在蔓延。
蒖蒖讶异地盯着细看,刹那间想起了梦中隔断她与庄文太的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