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的局面,请他们相助。每所寺院都有大量信众,我恳请住持面,就此事化募善款,捐与宁国府修公圩。我自己愿捐五度牒,无论哪家寺院募集到五千贯善款,我便赠他们一度牒,希望最后一共能募集到两万五千贯。住持们表示,如果最后的善款不足此数,寺院的生库可以借一分钱,凑足两万五千贯给州府,两年后判府可从获得的田租赋税里相应的钱还给他们。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无论最后收到的钱是善款还是贷款,我都一样赠他们度牒。”
生库是规模较大的寺院积集和运营钱的质库,资金主要来源于信众供奉或借的钱,居民可提供有价值品向生库质押借贷,约定日期,到期还款付息。大寺院香火旺盛,生库资金通常也很充足。
“你哪来的度牒?”赵皑当即问她。
“我把湛乐楼卖给卫清浔了,换了六度牒,捐五,还剩一,以备不时之需。”蒖蒖浅笑,“其实只是把经营权给卫清浔,以后我还可以理湛乐楼,甚至鹿鸣楼也可以参与理,起事来反而更顺畅了。”
蒖蒖见赵皑久久不言,以为他是担心借贷利息之事,遂解释:“你放心,就算善款不足,需要生库借款,但除了我赠的度牒,寺院不收利息。住持们也说了,他们也留意到魏王格外关注民生,是一位民如的好官人。修复公圩利国利民,他们愿意为此效力。生库一向受朝廷和官府庇护,收益从来无须纳税,如今官府有需要,他们又怎会收取利息。他们也会尽量募集善款,圩堤之的田地虽有官田,但大多是有主的民田,魏王为民主持工程,是行善积德之举,相信愿意为此捐赠的民众也会很多。”
言罢她取五度牒,呈至赵皑面前:“这些是我捐的度牒,你且收着。如觉可行,我便去与寺院确认此事。以后哪家寺院送来五千贯钱,你便赠他们一,赠完了也请即时告诉他们,不必再筹了。我想,有了这两万五千贯,加上此前州府可调动的和卖度牒收到的,应该够修圩堤之用了。”
“此事可行,但不能用你的钱。”赵皑看看度牒,对蒖蒖,“你这些度牒,我买了,钱给你,你去赎回湛乐楼,度牒仍旧你的计划赠给募款的寺院。”
蒖蒖不禁笑了:“你虽是父母官,但不是父母呀,的宁国府事务又不止这一桩,事事钱,金山银山也不够你自己贴补的。这事就这样定了。我有一技之,千金散尽还复来。你且好好修圩堤,让民众年年丰收,家家都富起来,以后这样的钱我想也没机会了。”
赵皑摆首:“我岂可因自己一桩公务,累你失去你辛苦创立的湛乐楼。”
“我失去了一所酒楼,可是你……你失去的可能是整个天。”前尘旧事翻涌上心,蒖蒖黯然垂帘,“我对不起你,二哥,请你让我向你表达一歉意,虽然这补偿与你失去的相比实在微不足。”
“你为什么这样想?”赵皑恻然一笑,“是因为我曾劝说大哥用松江鲈鱼么?那些话又不是你我说的。我从不因此怨天尤人,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承担一切后果。”
蒖蒖随即:“我也是在为我的错误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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