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把你看到的,知的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析,看看到底是哪里不对。”
蒖蒖沉默良久,在赵皑柔和目光安抚,张不安的绪渐趋缓和,终于开始徐徐讲述那段日发生的事:“太殿那时已基本痊愈,起居正常,心也不错……如果说有什么异样,大概是在薨前几天,让我随他去福宁殿之后。那天他让侍捧着一幅画去福宁殿,呈给官家看。但到了殿中,他让我和冯婧在外等候,他与官家在说了许久的话,来后心似乎不甚好。晚膳后他让侍先回去,让我随他去月岩赏月……”
“他让官家看的画,画的是什么?”赵皑忽然问。
蒖蒖答:“当时他也没给我看,但从画轴的样推断,很可能是他几天后给我看的我妈妈的画像。”
赵皑很讶异:“大哥怎么会让爹爹看你妈妈的画像?”
“后来殿告诉我,我妈妈很可能是夫人,他让官家看那画像,官家便说是夫人。”蒖蒖怅然,随后把自己知的夫人、刘司膳与张云峤的渊源,以及庄文太与她探索她世信息的经过都细细告诉了赵皑。
“所以,大哥的意思是,张云峤与刘司膳是你的生父母,而夫人是你的养母?”赵皑问。
蒖蒖轻叹:“他推断的结论应该是这个。虽然他也说有夫人仅仅因为喜蒖蒖这个名字,而给我取了刘司膳女儿之名的可能,但是……他显然觉得这可能不大,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我吧。”
赵皑不置可否,继续问她月岩之事,蒖蒖:“一路上殿看起来都心事重重,不甚开心,还与我提起安淑皇后,那天他十分怀念母亲,说到官家与安淑皇后的义,又说安淑皇后如何被齐太师派的婢女以饮害死,官家如何伤心,后来筹谋许久,终于大仇得报。”
“筹谋许久,大仇得报……”赵皑沉,须臾,“但是众所周知,齐太师是病故的。”
蒖蒖这才意识到当初太为何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换了话题:“所以,齐太师其实是官家……我以前一直听说是张云峤曾为齐太师治病,但没治好,还因此受到齐家人的追杀。”
“冯婧世风波后,我也曾向人打听过张云峤的事,听说他因为与刘司膳有私,被先帝猜忌,因此投靠了齐太师,寻求庇护,后来成了齐太师临终前最重用的医师……”赵皑,“但我还记得查冯婧世那回,爹爹看到张云峤写的浴儿书时的神,他脱称他‘云峤’,一就认他的笔迹,宛如面对多年老友……爹爹对齐栒恨之骨,如果张云峤真的投靠了齐栒,他焉能是这态度?”
“是呀,官家还多次派人寻找张国医,命人把他的画像挂在翰林医官院里,与历代名医并列,如果张国医是齐氏一派的人,哪怕只是曾经,官家必定都不会给他这般待遇。”蒖蒖思量着推测,“所以,张国医先投靠齐太师,然后故意……不治好他的病,是自官家的授意?”
赵皑肯定:“很有可能,因此大哥才说‘筹谋许久,大仇得报’……那天应该是看了夫人画像,爹爹与大哥说起当年往事,大哥才那样怀念母亲。”
蒖蒖亦觉这推论有理。赵皑又让蒖蒖说以后的事,听她提到柳婕妤拜月祭父亲,微微有诧异,但还是没打断蒖蒖,让她继续说去。
“然后……一直到临终前一晚,殿都有些忧思恍惚……”蒖蒖想起了那一夜的事,心难以抑制地一阵驿动,脸颊泛红,但还是自镇定,说了去,“薨前那夜,殿在瞻箓堂看书,我去时,他握着一卷书在看,盯着书默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