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地盛开着,如舞动的焰火,连成一片又绮错似锦,在周围萧瑟秋景中显得尤其炫目。
蒖蒖此刻也缓步走到她边,与她一同观赏那。卫清浔略一沉,问蒖蒖:“这是何时的?往年秋分前后我都没来湛乐楼,倒一直未曾留意到。”
蒖蒖:“是这院落的主人的,我又见它开得好,便保留至今。”见卫清浔没有笑容,不似赞赏,遂问,“怎么?有何不妥?”
卫清浔:“这喜暗之地,常开在古木森森的林中,幽的,或者……坟,它还有一个名字,叫‘鬼灯檠’,所以很多人不喜,认为不吉利。来湛乐楼用膳的客人没提过?”
蒖蒖一怔,摇了摇,再看那片血红的儿,忽然觉得那姿态多了几分妖冶诡异之。
“大概这儿期短,这里见过的人不算多,就算有人知,于礼貌,也没有提。”卫清浔。
蒖蒖沉默一,又问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开酒楼就不要保留这不吉利的,最好把它铲除了?”
卫清浔微笑:“那倒也未必。因为金灯生之地不佳,国人不喜,但有位日本来的僧曾对我说,他们觉得金灯很,这很可能就是佛经中提到的四大天之一,曼殊沙华。所以吉不吉利关键在看的人怎么想,这湛乐楼你仍可主,你若觉不在意,大可留它。”
曼殊沙华!蒖蒖又暗暗一惊,旋即想起了当年张云峤在《妙法莲华经》上着重标的那几个字。
她举目注视那片金灯,越看越觉得红得刺目,琢磨着卫清浔的话,渐觉不寒而栗,心无端紊起来。
这时赵皑忽然问卫清浔:“卫楼主很喜木?似乎很有研究。”
“是我母亲喜莳草。”卫清浔,“她独院,平时没什么事,便天天伺名异卉。我小时候伴她侧,看得多了,自然也略知一二。”
赵皑又:“令慈与你一定母女。养的人多半很温柔,想必是不会向你婚的了。”
“我想被她婚也没机会了。”卫清浔眸光一暗,“她已去世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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