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今日局面。但他愿意力排众议给你宁国府实权,可见仍相当看重你,有意栽培你。”
赵皑黯然摆首:“不是的,蒖蒖,他早在将我外放时便已放弃我了……为什么让我离开临安?因为他那时已准备立三哥为太,而越次立储,必然会有大臣反对,所以他让我先离开临安,以免有与朝臣联系结党的机会,这样纵有异议,也不成气候,他容易平复。给我这地方上的实权,不过是聊表抚,反正无论我得好不好,都不会影响到三哥。”
他又看着蒖蒖自嘲地一笑:“这一次见他召我回去,我还以为他想起我了,想见见我,结果原来他是怕我见三哥太后要谋逆,于是特意在立储前夕让太后留我在北大关了一夜,此后也让人严密监视我行动,严禁我与大臣接,一直到三哥册礼后,大势已定,才放我回来……我只是他一个不成的儿呀,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提防!”
他苦笑着,自斟一杯酒仰首饮尽,提注再倒一杯时,手被蒖蒖住。
“二哥,你今天饮得够多了。”蒖蒖和言制止,又劝,“我们的生命是父母所赐,再养育我们成人,便是莫大的恩典了。家产和更多额外的关,能给我们,固然是锦上添,但若他们不愿再给,也无可厚非,那是他们的决定,我们不必怨怼,他们已培养我们成人,我们可以自其力地生活,就不必计较他们给予我们的财和关孰多孰少了,因为我们终究要不依仗他们地独立生存,独立行走。我也信,父母都是自己孩的,官家是一国之君,家事即国事,考虑得必然比我们周全,希望事事谨慎,不落人话柄,那样,也许他只是认为理当如此,而不是对你的特别防范。再从另一面想,他大概知你一向洒脱不羁,愿意给你更多的自由,才破天荒地让你离开都城,来宁国府发挥所。”
赵皑默默听着,不就此表态,倒是问她:“蒖蒖,你还记得你父亲么?他当年对你好不好?”
蒖蒖一愣,然后:“我爹爹在我很小时就离开我了,但我相信,离开我非他所愿……”
“后来你一直没查他去哪里了么?”赵皑又问。
蒖蒖摇摇,却苍白着脸,不自禁地再一次看向那片“曼殊沙华”。
赵皑微醺中没觉她神有异,也不再追问,又断断续续地与她倾诉了些心事,直到暮四合,秋虫唧唧,才站起:“我该回去了。”
蒖蒖担心他饮多了酒,骑走夜路不安全,便建议:“要不你今夜就在二楼的卧室歇息吧,一会儿我回宋婆婆的院。”
“不了。”赵皑,“我留宿于此,会有损你清誉。”
“清誉?我早就不在乎了。”蒖蒖一笑,“宋桃笙的清誉早被赵判府毁得净净了。”
他们过从甚密,他更是几次刻意表现,宁国府只怕已人尽皆知,的确都会视他们为人。赵皑想到此,心中莫名一,又见她不甚介意,不由觉些甜意,角无声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