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飞向平台,落在了此刻凭风而立的一位男侧。
蒖蒖仰首,在逆光中瞬了瞬目,才看清那位轻袍缓带、披大氅的男竟是阔别三年的林泓。
宝石山山石成峰,在上面可观断桥全景。林泓这日带着阿澈来到山,面朝西湖,临风抚琴,将要归家时,路过山腰平台,见银杏落叶如金,便信步过去,俯视方风景。
银杏树冠广阔,扇形金箔般的叶随着秋风舞动的节奏,时而如蝶翩飞,时而倾覆而,满地堆积,已将大半院落染成金。院放置着一个红木箱,上方也覆上了厚厚一层黄叶,而一名着白衣裙的姑娘立于这金世界的中央,形单薄,意态萧疏,青丝被风托起,漾向后方,如影似魅,而当她仰面向上时,太的金辉映在她光洁的脸上,她睁开迷惘的,那神又纯净如婴孩。
林泓在落木风中无言地与她对视,好一会儿才想起今夕何夕,旋即沿着山中石阶拾级而,绕至大石佛院正门,直后院,阔步走到蒖蒖面前。
他目蕴光彩,刚唤了声“蒖蒖”,却见杨诚忽然自一旁的禅房中来,向他一揖,介绍:“宣义郎,这是信安郡夫人。”
林泓顿时缄不言,须臾,默默向蒖蒖施一礼。
杨诚引他与蒖蒖禅房,房中有一位正在往一个胆瓶中的年轻僧人,见他们面凝重地,猜他们大概有要事要谈,便起告辞,留未完的枝,先往殿中去了。
三人坐,跟着林泓过来的阿澈搁琴,自去外间取为他们烹茶。杨诚先打破沉默,问林泓何故到此。林泓:“我在附近的小岛孤山上买了一个小园,现在居于其中,养鹤,闲时会往周边山上走走。今日来宝石山上弹琴,不想有幸得见故人。”
他很想问蒖蒖这几年来在外的遭遇,然而蒖蒖并不主动谈,他也不好开,房中便又有一阵尴尬的沉默,当他决定离开,起别时,蒖蒖却唤住了他:“林老师,以前我跟你学艺时,常听你讲一些典故轶事。今日,我也有个故事,想讲与你知,你愿意听么?”
林泓颔首,遂又坐。
蒖蒖看着他,开始讲述:“某朝某代,臣当,欺君罔上,国家忧外患,民不聊生。一位励图治的皇决定铲除佞,中兴帝国,却被大臣报复,害死了他的夫人。皇有两位至好友,一位是谏官,一位是太医,谏官的父亲也被臣迫害至死。国仇家恨令三人决心联手惩恶锄,定了一个类似荆轲刺秦王的计策……”
“刺秦?”林泓思量着重复,目光有些恍惚。
“是的。”蒖蒖继续讲述,“皇是燕太丹,太医是荆轲,而谏官是樊於期……谏官主动击,弹劾大臣,大臣因此恨透了他。这时太医表示要投靠他,大臣知他们有私,不相信太医是真心投靠他,便要太医卖谏官,提供其罪证,以便他构陷谏官。这是皇及其朋友早已料到的事,太医与谏官此前已商议好,谏官愿付生命,以让太医取得大臣的信任……后来的事,老师应该知吧?”
林泓不答,只凝神盯着蒖蒖,问:“谁告诉你的?”
蒖蒖恻然一笑:“庄文太……以一特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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