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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谷雨站在边上：“幻境所呈的皆是早已故去之事。人生前荣辱富贵、贫寒穷苦不论，唯一相同的归宿便是一棺木。修行者借之窥探众生相，明死生回，悟六因果，这也是幻境存在的意义。”

最后一个字落的时候，白已回到了碧霄间，唐谷雨随她后。

锁玉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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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夜，此刻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空中万里无云，一碧如洗，日。白与唐谷雨比肩而立，目送姜潭带着檀九和两个孩离开。

老实说，她虽不是一个乐于自夸的人，但她觉得自己还有天资的。而且他们幻境，也有她一份功劳，如何就不靠自己了？

穹窿山正飘着凉风细雨，山间重峦叠嶂，云气缭绕。侍女朝白姗姗走来：“恭喜，你们是第一个来的。”

姜潭想了想，，“好。”

她扯着姜潭的衣袖，中有泪：“他才刚刚来到这世上。他还那么小，他里，也有我们孩儿的一分啊……”

檀九的睫弯了弯，她说：“这个孩前生遭遇了许多苦难，我希望他这辈，清清净净地过，小名就叫阿净罢。”

姜潭正要再次挥剑，后的檀九突开，声音很虚弱，“不要……”

姜潭皱着眉问她：“你要养一个鬼婴？”

青烟飘走，双手一松，怀中婴孩跌在地上。

“或许罢。”唐谷雨一白衣早已被血染红，在晨光中格外扎。

檀九颤颤巍巍地抱起那个孩，神很是慈，：“我想把他养大。”

侍女端着笑，说：“是啊。姑娘运气很好，到的队友是宗主门的首席弟。确实不必有多少天资，就能取胜呢。只是一场，就得靠自己了。姑娘可以暂时先回房歇歇，待三日后，便开始一场比试。”

他白的发带随风飘着，恰好拂过白的脸颊。她的睫颤了颤，看着唐谷雨：“走罢，可以幻境了。”

姜潭缓缓地放剑。

白：“阿净……原来这个鬼婴，就是我在许府中除去的邪祟么？”

他们穿过铜镜，回到一开始来的地方。她打开棺材，先躺了去，问：“为什么来去幻境的通，是一棺材？”

“第一个？看来成绩还不错啊。”白乐了。

“嗯。”

婴孩哭声震天，手脚并用地爬到锁玉刚刚待过的地方，趴在血泊之中，血里还有他母亲的温度。

白眯了眯，有些疑惑。这人话里的意思，怎么好像有些看不起她似的？

“阿净？”姜潭想了想，看着檀九正朝自己笑得温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