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朝唐谷雨朗朗一笑道:“不知青仪兄方不方便……”
唐谷雨不近人情地打断他:“不方便。”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花蝴蝶了解唐谷雨的性格,厚着脸皮一只脚卡在门缝处,伸出手强行掰开房门道:“哎,青仪兄你不要这么冷漠嘛,我此番深夜前来找你是有要事商议。”
要事?她这样听唐谷雨和花蝴蝶的谈话,是不是不大合适?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唐谷雨大约是怕她又和小白狗打架,便将她抱得十分紧,挣脱不出去。可她若变回原身现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变作个兽类,花蝴蝶一旦误会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届时再被一宣扬……那她这张厚厚的脸皮和唐谷雨的清誉可就没处搁了。
白露迅速衡量了一下,还是乖乖待在了唐谷雨的臂弯中,暂时委屈一下继续做只小猫崽子。
唐谷雨要关门的手果然送了一松,花蝴蝶泰然自若地走进房,心安理得地捡了个椅子坐在榉木桌旁,笑着调侃道:“青仪兄你一上来就如此不近人情地要关门,我还以为屋中是藏了个美人。”
白露忍不住心虚了一下,严格来说,他的屋中确实藏了个美人……
唐谷雨坐在另一边,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何事?”说着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美人的一身毛皮上。
花蝴蝶道:“近来姑苏城中闹了瘟疫,青仪兄可听说了?”
唐谷雨:“没。”
“听说青仪兄先前挨了罚,一直在房中静养,没有听说很此事也正常,”花蝴蝶顿了顿,将目光投向唐谷雨道,“这瘟疫来得凶猛,一旦染上了,人便会变得毫无神志,如同走尸一般。瘟疫诞生之初,尚有有志之士尝试治过,只是非但没治好,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如此一来,便无人再敢尝试。”
白露伏在唐谷雨腿上,她虽然已很努力地不去理会他们谈什么了,但毕竟,花蝴蝶就坐在离她一桌之距的地方,难免有几个字钻进她的耳朵。
白露心道,人间一旦闹起疫病,死患必然是一批一批的,眼下人间本来六道杂乱,再一闹不就乱成一锅粥了嘛。近年来各大宗门在人间威望盛极,难道就没有一个出来管管?
花蝴蝶的下一句话倒是解了她的疑惑,他直言道:“几大宗门的处事原则向来是不付钱的事不办、太危险的事不办。这年月人人都求自保,只要瘟疫不降到自己头上,便不会有人肯凑那高达千万黄金的酬金,更不会有修士肯冒这个险。自然,几大宗门也就不会派人入世。”
“姑苏本是我的家乡,看着百姓成片成片地出事,我实在是于心不忍,”花蝴蝶无奈道,“只是我不善药理,心有余而力不足。诸多宗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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