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抬首敲了敲门,忽地,门上青铜兽的嘴一开一合,嘴里叼的门环晃里晃:“要门,先给钱。”说完,大嘴一张,等着白投钱。
白忍痛掏今日撞在锦袋中的所有银两,悉数倒青铜兽的大嘴中。
青铜兽再颤一颤,门终于开,大嘴动了动:“请门。”
手臂上的小蛇抖了几抖,忽然杏树上落一朵细小的杏,白意识伸手接住。就在杏落在她掌心的瞬间,白觉掌心的,密密麻麻的白小虫立刻散开。
她住自己脑门上的青,从怀中掏另一只锦袋,拿自己的血汗钱丢青铜兽嘴中。
两只脚刚刚踏去,大门砰地一关。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一眨的功夫,面前已笼了一层红光。确些来说,整个院,都布了一层红光。
他穿着一彩艳丽的苗疆服饰,脖里挂了许多银,手腕、手指骨节皆有银。
哪里是什么杏树,分明是一群聚在一起的蛊虫。
白觉得脚黏黏腻腻,这才发现足所踩乃是一条鲜血铺就的小路。小路两边竖着篱笆,篱笆围着几块小田,田垄里了白菜、胡萝卜、秋葵,云云。白着刚挪一步,脚就咯啦啦作响,血泊中戳一白骨。
大门青铜为料,门上有兽面衔环。
青年满银发,用藏蓝夹红的发带竖起一撮尾,额前余了些碎发,半遮半掩着一条红系珠抹额。
老太太一听,嘴角一弯咧到耳,突然脸变成密密一片,化成一群小虫动起来四散开去。
老太太两手负在背上,蹒跚着脚步慢吞吞挪到白面前,翻着白开:“我好不好看?”
白抬起腰间锦袋,摸几银,应声丢到青铜兽的大嘴中。
绣鞋迈门槛的瞬间,异香扑鼻。小屋如同温室,奇异草开遍,五颜六的草掩映着一个老太太。
稍等片刻,青铜兽颤了颤,开一条门,嘴又一开一合:“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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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会儿,青铜兽又颤了颤,门开得又大了一些,嘴一开一合:“少了些。”
日虽仍未起雾,但百姓尚心有余悸,整条街空空。阿清又化为一条银白的小蛇,缠在白的手臂上,指引她拐过几条大街,跨过两座大桥后,拐一巷中。走了一阵,行到一小宅前。白墙黛瓦上探二三枝杏,白仰看了看,心中称奇,这时节,还能有杏?
她观察了老太太一,说:“你的真很好看。”
等小虫悉数散去后,站在白面前的,已是一个漂亮清澈的青年。
白:“……”
白顺着血路走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