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这闹离家走又是哪儿?”赵羲姮气吁吁的,脸颊被寒风扫的生疼。
卫澧好不容易压去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又被她勾起来了。
他贪婪地在她脸上扫视,像要将她这个人整个刻在心里,但他又不敢看她的睛,也不敢与她多说一句话。
害怕。
她都已经见到罗浩然了,也许已经知他的世了,他不敢再留在她边了。
卫澧沉默着低,“我去给你报仇。”
也算是死得其所,和她在一起的日,真的特别好,比他前十八年、十九年都要好。
赵羲姮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发抖,“你疯了!!你要带人去鲜卑!”
她这辈的仇大恨,也就是阿耶死在鲜卑王手里了。
但是跟鲜卑的仇,哪里是那么好报的!
卫澧就是把整个平州的兵填去,他兴许都换不回一条命。
她阿耶已经死在鲜卑了,她的丈夫也要死在鲜卑吗?
“我去刺杀,不带人。”他杀了鲜卑王,估摸着是没法从鲜卑王来的,但也很好了,替她报了杀父之仇。
他死了以后,平州就是赵羲姮的,她以后就是天底最有钱的小寡妇了。
卫澧也不敢嘱咐赵羲姮让她好好对栀栀。
他又忍不住想,栀栀要是得和她多像一就好了,这样赵羲姮知真相后,会不会喜栀栀一。
卫澧说完之后,又执拗地往山走。
赵羲姮不说,他也知,她很想报仇,只是况不允许,所以闭不提。
“你走啊,有能耐你这辈都别回来!”赵羲姮怕他越走越远,看不到影,连忙对着他的背影喊,嗓里像是堵着一团浸满的棉,总觉得自己声音不够大,不够有穿透力,不然卫澧为什么还不停。
“你今天要是再敢往前迈一步,我就当你死了!明天就找三十个男,一个月三十天给你上坟,等到逢年过节初一十五,他们一起去你坟前磕,你叫大哥,你就是鬼都不得安宁!你就搁天上看着栀栀别人叫爹!”
卫澧脚步又顿住了,用袖了把睛,继续往前走。
完了完了,这次犯病威胁都不好使了,他走太快了,本跟不上。
赵羲姮指尖都麻了,她心一横,倒去,照着陡峭的小路往一,顺带扯一串的尖叫。
卫澧回一看,只见她从路面的陡坡上来,吓得撒开缰,连忙冲上去将她接住。
赵羲姮原本双手护的,现在一把缠上他的脖,疼得直气,“你哪儿不舒服你告诉我,咱俩慢慢解决,别去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