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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射的房内仍是那一片入目的喜色,她穿的还是那日的喜服。此时,房间被她用黑绸缎给封了起来。
整间房内,一丝光线都未透过,黑压压一片,在其内,白天黑夜皆无法分辨。她睁开双眸,静静地躺在那日觉信被刺的地面。
就差几步,他们便要礼成了。她忽而指尖一动,墙上的壁灯应声而亮。桌上摆着那日的合卺酒,她起身将描绘着双凤的红盘子端至床上。
盘子上的酒液散发着浓郁的酒香来,她坐在床端,另一头则铺着觉信素日里常穿的那件衣裳。
秦姑射看着他那件衣裳,眸中的神情十分的温柔,“夫君,咱们还没喝合卺酒,该来喝上一杯了。”
说着她伸出手去,轻缓的抚摸了一下觉信的衣服。衣服上头有一个浅浅的褶子,她又十分细致的将它捋了捋。
而后,将酒樽拿起,似是眼前便是觉信的模样,“等等我,我很快……”
就在她欲仰头喝尽杯中酒之时,她似听见了一声极为熟悉的叹息声。她硬生生顿住了贴着自己嘴唇的杯盏,手忽而便哆嗦了起来。
本是一脸平静的神色,一下又流下眼泪来。“你真自私,你就这般不愿我去找你么?可是……”
她的眼泪簌簌流下,打湿了胸前那一片衣襟。
“可是,我好想你。”
那日,从她房中传出的恸哭之声,惊起了窗外那一树的双喜鸟。那一窝窝的双喜鸟亦是当初为了她们喜庆的宴席,特意从南山移过来。便是晏初一窝又一窝的抓着,将它们亲自安顿好了。
当日还戏言,“嘿嘿,就等你们日日被这双喜鸟的啼叫之声吵醒罢”
此下,双喜依旧,却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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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被褥之上,四条长长的玄铁之链掉在晏初的身上。她浑身散发着热气,脸色通红,不安的蹭着棉丝被子之际,外露的莹润身姿隐隐可见一些熔岩之色几欲喷出。
她睡得似乎十分的不安,口中亦张开,觉得喉头发渴,身体深处的燥热似在寻找一个突破口,她浑身发烫,四肢上的玄铁冰冰凉凉,捆得她十分的舒适,不禁又晃动了几声。
“叮叮当当”的锁链声,在无人的夜里响得异常的大声,那趴在桌子上的仙婢,似乎也被吵醒了。她双眉微微一皱,便要苏醒过来之际,忽而一抹淡黄色的光芒在她眉间亮起,而后只见那团光芒没入了她的眉心,她紧蹙的双眉又逐渐平缓下来,陷入沉睡之中。
床上的晏初似是察觉到脖颈之上的令牌散发出一丝丝的凉气来,她燥热的身子方才微微停下,不再燥热的扭动着身躯。
此时,床榻边上微微凹陷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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