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陈修平,突然也有了种不想计较的豁达感。
程印仍然神色清冷,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只要虚家不惹到我头上。”程印这样说。
掌门以为程印也知道收敛,欣慰点头,却不知道程印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不惹到头上,懒得计较;惹到了,顺手就灭了吧。
一场谈话皆大欢喜,程印和陈修平一起回空空荡荡的凌剑峰,行至半途,又看见了熟人。
莫求是仍然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黑色道服配上妇人发髻,就算面容精致,也是脱不去的寡淡之感——陈修平现在看见莫求是,一下子便想到了应暖回忆里那梨花带雨的少女,可是看了许久,却连那少女的一丝影子都看不出来。
若说少女是带露海棠,莫求是就是海里面漂浮的海带——总之浑身都是黑的。
陈修平看了莫求是那么久,莫求是如何会发现不了,她神色微变,道:“你……你见到无恨道君了?”
陈修平连忙移开了目光。
他是找到了无恨道君,可是应暖现在就在他脑子里的空间里呢,这要他怎么说。
殊不知他这番表现,正表明了他的心虚。
莫求是却不问了,她转了个话头:“前几日守规也已经被长道带回来,嚷着要见你,明日你们可以一聚。”
陈修平许久没见原二货,还怪想他,连忙点了点头,点头后,又有疑问:“长道是谁?”
莫求是不理会他的问题,她好像就是来围观师徒两人一般,说了这么些话,就飘然远去了。
陈修平转而问师父:“长道是谁?”
程印还真想了一下,想了很久,他才就记忆的边角找到了这个人:“大概在说文长道吧。”
“文长道?”陈修平仍然充满疑问,但是他确实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于是也不多做询问,师徒二人,便迎着落日的余晖,走向了许久未归的凌剑峰。
96
文长道打了个喷嚏。
作为寻仙宗最大的师兄,掌门的首徒,他虽然生活习惯不好,烟酒具沾,但是也很多年没有生病了。
他还在想怎么无缘无故就打喷嚏的时候,一个小脑袋从门外边伸了进来。
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的小姑娘,睁着黑白分明的一双杏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文长道莫名有些怵得慌,于是他干脆转过身去,避开小姑娘的眼神,为了掩饰不安,拿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
然后他整张脸皱了起来。
——不是酒。
凉茶沁人心脾,回味甘甜,但是文长道只想问——我的酒去哪了?
他攀着腿坐着的身体转了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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