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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的眉往敛了几分，致好看的面容显得蔫蔫的，心想，他可能要背上这个锅了。

许久许久之后，顾封渟发一声浅浅的叹息，他将楚悦拥自己的怀里，低声：“我都想起来了。”

少年脸上了疑惑不解的神，可是心里总有一空落落的觉，就好像缺了什么。

楚悦嗯了一声，语气里听不来是什么绪，他回抱住顾封渟，实际上张的心都快嗓，他压抑着心绪的翻，竭力保持声音的平静：“你，你都想起来了，那，那是不是——”

有一瞬间楚悦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昨晚一不小心就有用力过猛，为了能够尽快恢复顾封渟的记忆，就给他唱歌唱了大半夜，这才会导致男人今早迟迟不醒。

主卧室里安安静静的，楚悦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床的钟表显示现在已经是早上十了，但是顾封渟他眉皱，仿佛陷了什么沉的噩梦当中。

“悦悦。”顾封渟突然开，刚起床时声音夹杂着低沉的沙哑，狭的眸中绪翻。

他突然想起了在今年夏天，迷糊的小男生一个人站在路上，绿灯亮起，却莫名地没有过路，他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双静静地打量着在路上飞驰的车辆，看着就像是在挑拣车辆，好碰瓷的准备。

或许是楚悦的声音成功呼唤了顾封渟的神智，只见过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男人睫开始微颤，就像是刚刚破茧的蝴蝶正在第一次抖动自己新生的脆弱翅膀。

闭的双眸终于睁开，漆黑的眸里先是透着迷茫，然后是挣扎，最终停留在了淡淡的怀念。

楚悦眶泛红地坐在床边，抓着顾封渟的手臂，轻轻地摇了摇：“阿渟，你快醒来吧，不要让我担心了……”

“阿渟！你醒了？”楚悦双泛着光亮，惊喜之余又隐藏着担忧，“你现在觉怎么样？觉得疼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楚悦啊了一声，他抿了抿嘴，好奇地问：“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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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封渟自然明白了楚悦话语里的意思，他一字一顿：“是你，现在我的梦里小人鱼，十年前救我的那条金小人鱼，从来就只有你一个，那就是你，悦悦。”

顾封渟掀开被坐起，他没有去回答楚悦的问题，而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漆黑的睛缓缓地转了过来，静静地看着楚悦。

用歌声去回溯人类的记忆，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但却是最有效的，明明他已经尽量减低对人类大脑的扰了，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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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已经大亮，温光透过半透明的纱帘，落在光的地板和床上，别墅里显得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