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哑,有气无力。
她半夜醒来一次,还以为自己在外面,想叫狗八来送,刚一开嗓就冒烟了的疼,她恍惚间想起,自己已经回家了。
袁飞飞转过,又低低地了一句,“肯说话就好……”一边说,她一边又闭上了睛。张平回过神,想起袁飞飞还没有喝药,他拉着袁飞飞的手臂,示意她先别睡。
这个念刚刚冒来,袁飞飞就否认了。十四年前的那个冬天,好像比现在更冷。那时张平捡到了她。
又过去之前,她最后一刻想着,要是这老哑一直这么闷着,搞不好这次她真的要死了。不过死也就死了,死在他面前,倒也不差。
张平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了。
她觉得自己的实在是太沉了,嗓也疼得说不话来。靠在墙上歇了一会,她接着往家走。
想到这里,袁飞飞在寒风里笑了。
郎中看过之后说是受凉了,开了个方,张平又跑去抓药。
张平又晃了晃,袁飞飞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睛,她目光涣散地看着天棚,没等张平把药端起来呢,又要闭了。张平赶忙拉住她的胳膊,让她提起神。
当晚,袁飞飞发起了烧。
袁飞飞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脸朝地趴在床上。张平觉得这个姿势怎么看都不舒服,他走过去,想让她翻过来接着睡。
【喝药,先喝了药再休息。】
到城里,她居然还迷路了。
张平听得手都颤抖了,他扶着袁飞飞的肩膀,抬手比划着——
张平这才意识到,袁飞飞病了。
就这样,她泡完冷就风,得差不多了再去泡冷,半天来,她的神智已经快要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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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忙脚地把袁飞飞抱起来,平躺在床上,又翻了两床被给她上上盖好,然后去给她请郎中。
张平坐在屋门的台阶上,袁飞飞一来,他就看了过来。
袁飞飞毫无动静。
等他再回来煎好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早早地好了饭,但一直不见袁飞飞来,他以为袁飞飞昨天去累了,也就没有在意,自己去铁房发呆,可耳朵却一直听着院里的动静。
天爷。她觉得她这一辈都没有这么冷过。
可他的手一碰到袁飞飞的时,立刻惊呆了。袁飞飞的得像火炉一样。他连忙去扶袁飞飞的脸,这才看到她脸沉灰,气息不匀。
袁飞飞看着张平的手,过了好久,才低声:“你终于跟我说话了……”
天已经黑了,张平看不到袁飞飞的脸,只她回来了,便去火房把饭菜重新一遍。袁飞飞东倒西歪地到屋里,一栽在床上。
好像不对。
张平沉默。
在觉得要断气之前,袁飞飞重新,穿好衣裳往回走。
等到了家门,袁飞飞振作了一再门。
不。
张平端着饭屋,看见袁飞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他想了想,最后也没过去叫醒她。
他把药放到床边,然后坐在床上小心地拍了拍袁飞飞的肩膀。
一直到中午,袁飞飞还没有来。张平把早上的饭重新放到锅里蒸了一遍,然后拿着碗筷推开了袁飞飞的屋门。
袁飞飞慢悠悠地转过,看见张平,像是不认识一样,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叫了声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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