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楼连放手,垂了,“你希望我恨你?就像那些被你故意折磨死的小孩一样,你需要得到这份‘憎恨’?”
楼连把秦祥的那只手拽来,扔到一边。
“豁,别怕,秦施主,”楼连笑了,笑得非常慈,“放心吧,我是圣父,我不恨你——就像没有一只老虎,会因为小时候被蟑螂咬了一,就去憎恨那只蟑螂永永远远的。”
秦祥:“……”
楼连冷哼一声,便站起,也不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朝里快步走去。
楼连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半人半的生,听到那些歇斯底里的剖白,心中却并没有被勾起什么共鸣,只是觉得这人可悲。
幽灵般的火焰又是一。
秦祥见状,一只尚且完好的手便抓住楼连衣摆,咬牙切齿,貌若癫狂:“你这什么意思?你不怨我?是我害的你那么惨!”
与楼连不同,秦祥的波动却很大,那团自破了个大的来的绿火焰一一的,膛剧烈起伏。
闻言,楼连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但那淡然的目光足以作为回答。
于是楼连对着秦祥双手合十,浑都仿佛散发金的佛光:“观不净,观受是苦。这世间无人真正净,也无人能不受苦,我不过是茫茫众生之一。秦施主,望你也早日勘破,立地成佛,阿门——不是,阿弥陀佛!”
“你恨我吗?”
秦祥:“……”
“你从舞校毕业,成绩那么优秀,本来可以有很好的前途,是我把你拖到那个世界,也是我叫人打伤你的,让你十几年舞白学。而我的目的,归到底就只是叫你别染指我儿,就这么简单!”
连豁然开朗,脆把秦祥拉了起来,让他靠在墙上。
他垂,彻底不说话了,像个了青苔的老乌。
今生安好,明天的太也会很。
——“人质”们可还都在里。
上辈的善与恶,执念与憎恨,从他纵的那一刻起,于他就已经烟消云散,了过无痕。所幸当年曾的几段缘分,很好地生发了芽,绵延至今生。
“……就能害了你一辈,叫你受那么多苦和罪不提,还你恶事,脏了两只手,死后清算前业果也不能得好,你就不怨我、恨我?!”
从记忆全回来的那一刻,到现在,中间足够发生太多更重要的事,从前,反而都不重要了。
“是你啊……”
那声音很轻,轻到楼连蹲才能听清一二。
诚然,老东西说的都是事实,但那好像都是另一个人的事了。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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