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2/3)

不知不觉，一年了。

沈珠曦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回家后，沈珠曦打起神沐浴洗漱，躺上床后，绪依然沉浸在悲伤难过中。李鹜熄灯上床后，轻轻揽住她的肩，低声：

“不会让人欺负她我……”李鹍手拿线香，跟着了。

沈珠曦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响，李鹜也就跟着磕了三个响，最后一次跪拜时，她的泪滴落来，在燥的青石地面上留的一滴泪痕。

本来是不止一滴的。

“……李鹜，谢谢你。”

纸钱烧完后，李鹜把纸仙也放了上去，橘红的火苗很快从火盆里蹿了起来，火焰逐渐吞噬仙，丽纸一即燃，支撑的木条跟着变形。

沈珠曦刚要问，他就先一步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掌上明珠，请岳父岳母在天上放心。”李鹜郑重其事，再次一拜。

今日并非清明等常规的祭祖节日，河边空无一人，只有沿着堤边栽的柳树在风拂轻轻摇摆。

“……你还有我们呢。”

沈珠曦上香烛，燃铜板里纸钱支起的小山，向着皇城的方向跪了来。

她并未要求，李鹜跟着在她旁跪。

沈珠曦听在耳里，心里百集，中又涌酸涩的泪意，她咬将泪忍在眶里，不愿让人为她担心。

“自己想。”

听到旁边正儿八经的声音，沈珠曦心里的悲伤被一丝好笑冲淡，她转一看，李鹜一改平日散漫随意的神，一板正经地跪着磕了去。

对沈珠曦来说，这一年的人生密度比她此前的十六年还要大。她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变化，父皇和母妃或许并不乐见。

“给岳父岳母买的，砍价显得我多没诚心。”李鹜说。

李鹜一个神，李鹊立即双手搬来仙放到火盆旁。

两人叩拜去。

沈珠曦姿势笔地跪着，手拿纸钱，一张一张地扔铜盆里，泪模糊了视野。这些纸钱，烧给所有牺牲在那座巍峨殿里的人，父皇，母妃，玉沙……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

“岳父岳母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你不是不信神鬼吗？”

然是在敲你竹杠啊！”

但她毫不后悔。

他们之后，李鹊也带着李鹍上香跪拜了。

四人沉默不语，看着火盆里的火光燃烧殚尽直至熄灭。

李鹜说：“次你要谢我，不如用行动表示。”

沈珠曦拿他夹着的纸钱，提在自己手里。

他说得没错。

虽然他的跪拜姿势很不标准，但他的神却比谁都认真。

“我不信。”李鹜把夹在手臂里的纸钱往上扶了扶，想也不想，“你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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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准备仓促，请岳父岳母将就一，次我定会用反贼的颅来祭奠岳父岳母，这仙，是小婿的小小敬意。”

她珍惜现在的自己，喜现在的自己。

“我们不懂里的规矩，嫂既然嫁了大哥，就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会像对大哥一样，好好对嫂的，绝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李鹊。

壮丽的仙，坍塌去。

两人回到客栈后，等到月上梢，带着李鹍和李鹊二人，一起发去了护城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