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他说的,是她刚刚说过的话。
沈珠曦避开他的视线,低声:“……你们还有家。你们从一开始,就是三个人。”
“从一开始,只有我一个人。”李鹜说,“后来是两个,再后来是三个,现在是四个——无论少了谁,这个家都不再完整。”
一阵无言的动,涌上沈珠曦的心。
他没有说那些难,可是沈珠曦知,她一旦恢复越国公主的份,相应就要担起越国公主的责任。
如果傅玄邈还愿意她的驸,她就会被送到傅府,如果不愿意,她就会被送到邻国,争取同盟。
她注定会和李鹜他们分开,今日这般的生活,将一去不复返。李鹜再不愿意,他也抗争不过皇命。
李鹜没有她立即决定,轻声:“睡吧……明早再一起睁。”
沈珠曦的耳朵有些。
她转过,背对李鹜,好一会后,从咙里发蚊般的声音。
“……嗯。”
第二日,窗外照的光让她自然苏醒,旁已没了李鹜的影。
她着睛走正屋,好家伙——李鹜又赤着上在院里砍柴。
“你也太能睡了,再不起来,我就要来叫你了——”李鹜放斧,拿起另一手的手背了脸上的汗。
汗顺着他的脖颈留,过宽阔而壮的膛,淌过遨游的游凤,浸肚脐的宽松——
沈珠曦面红耳赤地转过,又羞又恼地说:“你怎么又在劈柴!我前日才从集市上买了好几捆柴火!”
李鹜理直气壮,“你又没和我说。”
“你昨夜用,难没看见后院的柴垛吗?”
李鹜果断摇:“没看见。”
昨夜他没时间用饭,今日却有时间劈柴,难在他里,劈柴竟比吃饭还重要?
沈珠曦气得不看他,转往后院走。
“你急什么急,你看这太这么好,不多看看再走?”
李鹜的声音从后传来,沈珠曦也不回:“不看!”
李鹜看着她毫不留恋消失的背影,放了斧,悻悻:“不看就不看,以后你求着老看……”
“娘——”
娣娘兴兴的声音从前院传来,李鹜像受惊的兔,手臂挡着前,飞一般地蹿了正屋。
“咦?娘呢?”娣娘走后院,疑惑地看着空无一人,只有孤零零一把斧落在地上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