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过个七夕比吃屎都难。”李鹜骂骂咧咧。
看见李鹜的脸,她识趣地咽了这个问题。
闹的端午一过,彭城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算了,和一计较什么。
端午节那日,沈珠曦佩着李鹜亲手编的命缕,和李氏三兄弟一起看了赛龙舟,在临湖的酒楼里吃了现的糯米粽。
“诗咏,诗咏……你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丑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娘?”
“他们不去!”李鹜说。
“那李鹍李鹊今夜要回来住吗?我好提前把厢房收拾来——”
沈珠曦意识想反问一句:你吃过吗。
去年的七夕过得平淡无比,今年沈珠曦也不想过七夕,奈何李鹜从半月前就开始在她耳边念叨,这念叨——在七夕前一天达到巅峰。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命缕,还是李鹜亲手编的,她想了又想,觉得放哪里都不放心,最后,她把命缕收了妆奁,和她的凤牌及私房钱放到了一起。
曾经的她和兄弟妹们一样,将挥霍无度看作呼一般寻常的事,从没想过这些奢侈背后隐藏着什么代价。
她担心会遭到王诗咏的报复,李鹜却毫不在意。
端午之后,看着七夕就近了。
沈珠曦开始后悔刚刚答应前没细问了。
沈珠曦去给书坊送笺的时候就能发现,街上心打扮的少女明显变多了。
她和李鹜两个人过七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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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去!”
走街窜巷的小贩不再兜售五颜六的命缕和气味重的艾草,改为叫卖起了红绳和磨喝乐,各大心铺也推了只有七夕节才会有的,专供祭祀郎织女的彩心。
李人嘎嘎叫,势要今天得到满意回复。
“你想震聋我?”沈珠曦捂住耳朵,眉皱。
每一年的銮驾都不一样,每一年,沈珠曦都不知这费额人力力制造的銮驾在晚宴结束后去了哪里。
泣。
往年她也不是没过过七夕。
“明天就是七夕了,我不,你必须陪我过七夕!”
回应她的,是一声恸哭。
好在,之后风平浪静,王诗咏既没现,李鹜也没有受到王文中的迁怒。
“明天跟不跟我去过七夕?”李鹜威胁,“你现在答应,明天还可以自己走去,不答应——明天你就只能被抱着去了。”
“你不是要过七夕吗?”
王夫人慌张而茫然地走到王诗咏面前,扶起伤心哭泣的独女。
王诗咏被李鹜不留面地赶驻所一事,沈珠曦通过街巷尾的传言也知了。
因为七夕而订单暴涨的沈珠曦正在赶制笺,闻言无奈:“七夕有什么好过的?”
每一年,中都会举行盛大的七夕家宴,六粉黛齐聚一堂,为父皇献上心准备的歌舞。御膳房的大厨们穷尽心思,用价值不菲的材妙绝的銮驾,雕龙刻凤的车上洒满碎金,再由织造局的工匠将象牙煮丝,编神气十足的六匹骏。
“他们回来什么?”李鹜扬眉。
“老不!”李鹜双手撑在书桌上,生怕她听不见他的声音,前倾着上,对她的耳朵大声,“老要过七夕!”
“就我俩。”
“就我俩?”沈珠曦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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