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的时间太快,沈珠曦不禁:“你不多想想?”
一番排除后,选择不多了。
元龙帝手有太多勋贵之家等着谋职,李鹜一个毫无背景的泥想要上位,难于上天。
分明是很严肃的事,怎么到了李鹜这里,就变得玩闹一般?
李鹜在后兴致地看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沈珠曦笔所写:
沈珠曦把写好的信纸放到一旁,又拿起一张空白信封写上李恰的大名:
“……夫构大厦,济川,必择文……文梓、余、余皇……”
李鹜惊喜而欣赏的神极大地鼓励了沈珠曦,她定了定心神,继续:
“你真是老的大宝贝。”
沈珠曦提笔蘸取墨,略一沉,用清瘦有骨的瘦金写抬。
“还能是谁?驿站的脚夫啊。”
“我是问——你打算让谁把信给李恰?”
“还想什么?都是歪瓜裂枣,再想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李鹜果断,“就选李恰,认别人老大不如认自家人老大。那话怎么说的,不外人田——”
为了表示失礼的歉意和不得已,她又在正文中加了两句场面话。
如果是直接给元龙帝写信,最大的可能就是襄州被他收,李鹜被他给个闲职打发。
她想了想,开:
这样一来,就排除了四个节度使。
李鹜思考了一会,说:“帮我给镇川节度使写一封信。”
“……剩的,大多是在朝廷和伪辽政权之间摇摆的墙草,他们地小兵弱,见风使舵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只是如此摇摆不定,早晚有一日会被其他势力吞并。”
全写完后,沈珠曦墨迹,将信笺装信封,仔细地封装起来。
这话听上去有病但又说不哪里有病,让沈珠曦无话反驳。
“这哪儿跟哪儿?”沈珠曦哭笑不得,“我教你认字的时候你不认真,偏要先学诗学和史书,要不是这样,你怎么会连艅艎也不认识?”
李鹜理直气壮:“等他收到信,我们就取襄州了。”
沈珠曦还是第一次问人询问政事相关,但是在此之前,她也有过不少御书房听政的经验。
“你写这么复杂,李恰看得懂么!”李鹜不服气。
沈珠曦沉默了。
“沈呆瓜——”李鹜盯着她看。
“你不认识李恰还给他写信?”沈珠曦惊,“你知李恰府上一天能接到多少来信吗?你不托人送上去,这封信何年何月才能到他前?”
“……认得艅艎又怎么了,认得也没人给老钱。”李鹜嘀咕。
“给你。”
沈珠曦叹一气,看着空白信纸:“你要写什么?”
李鹜开就来:“写’老带着襄州来投靠你,你同不同意?’”
“天十六节度使,首先排除和你有仇的武英节度使,淳于安睚眦必报,不会重用你不说,还会想办法倾泻私仇,他手的号军师也和你有杀弟之仇,必然会与你作对。不仅武英节度使的地盘不能去,和武英军好的几个节度使也不能投靠。”
李鹜不以为意:“那是他自己的损失,不关老的事。我给谁打工不是打工?偏他李恰的冷更香?”
左右李鹜才是决定的那个人,沈珠曦也不劝了,她拿起砚台和墨条,一边磨墨一边问:“你打算通过谁帮你送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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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态度决,明确支持大燕平叛的只有镇川节度使、沧贞节度使、暨海节度使和陇北节度使。沧贞节度使孔烨忠厚有余,能力不足;暨海节度使排外,陇北节度使已过天命之年,近来缠绵病榻,陇北恐不久会起,而镇川节度使李恰上任不过四年,我了解不多,只知此人百年将门,在京中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
理来说,落款和敬词不该写在信封上,但沈珠曦实在怕这封关乎青凤军未来的信笺石沉大海,所以冒然才在信封上写落款。
李鹜一把将她拥怀里,使劲着她的脑袋。
半晌后,她满腹狐疑地开:“你就这么和李恰说话?还有……我们不是还没取襄州吗?”
……行吧。这人的脑总是和常人非同一般。
“你嫌弃老不好?”李鹜脸一黑。
“不是余皇,是艅艎——”沈珠曦停笔纠正。
大功告成,她把只待发的信笺递给李鹜。
。
她了上面新鲜的墨迹,怕门人收到信后束之阁,犹豫半晌,重新提起笔,续写落款:
“李恰显贵,当然看得懂。”
一开始,他还能读完整的句,越到后边,他的眉就拧得越,读得也越断断续续。
“通过驿站。”
“襄州城主李鹜敬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