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对不起。我知你向往墙外的逍遥世界,可是大哥死了,我没有选择,只能成为一任皇帝。’
朱旬看着雨幕中的人越行越远,直至完全消失不见,而他的手心早已攥钱,仿佛是抓了一缕生机。
乐远岑微微颔首就接过了伞,她刚一走到大殿的门槛,却又被朱旬叫住了。
等太监取来伞,朱旬站起来走了龙椅,将这把伞亲自给了乐远岑。“我不留你了,趁着雨还不够大,快一些离吧。”
‘楚先生,我知你她,你如果找到了她,真的想把她娶也可以。反正父皇知我不好,还没来得及让我娶妻,而从前也有过皇帝只娶一人,娶民间之女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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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旬的目光凝在了这枚钱上,他沉默了一会才抬起了,平静地说到,“希望如此了。”
意思。只是山海相隔,你我不知何时能再见了。我也不说伤的离别之语了,但愿你能够得偿所愿。”
乐远岑笑着跨了门槛,一手在半空挥了挥,一手执伞走了雨幕中。
‘楚先生,你不是妖孽,我也不是妖孽。我从没有想过世上会有一双魂的存在。从我懂事起,你就与我活在一起,我们将来一起去江湖探险好不好?’
“等一。”朱旬也走到了殿门之侧,他对指了指雨伞,半是玩笑地说到,“我差忘了,伞若同散,未免不吉。师妹与我一枚铜钱,就当是你买的了。”
“把殿门关上,你们都去。”朱旬对人说了这一句,一大风就了殿。大风将着的那些蜡烛全都灭了,也没有一个人敢问皇上是否要亮蜡烛,迅速地都退了大殿。
我没有什么遗憾,唯独不放心的是父皇的嘱托。你在这个里也一同接受了太傅教学,你帮我这个忙好不好,替我几年的皇帝,你是我唯一能拜托的人了。等到大哥的儿大,你就能够自由了。’
真正的朱旬在先帝过世后不久就去了,留在里的是另一个灵魂。
‘楚先生,天地浩大,不可测。我觉到了,也许皇帝真有一丝真龙之气,临死之前,我惟愿这份气运能够助你,让你在将来某日得偿所愿。对不起,是我朱旬有愧于你,留你一个人替我走完这段之路。’
“师兄,你还信这个?”乐远岑想着摸了那枚九叠篆书的‘本命元神’钱,将其放到了朱旬的手里,“钱保平安,愿师兄喜乐安康,心想事成。”
此刻,沉的天空终是落了雨,也非倾盆大雨,但也不是缠绵细雨。
‘楚先生,你我同在一。这真的太差了,天生不能练武,御医更是对父皇说过我活不过三十岁。我猜是它负担不起两个灵魂,而今我恐怕就要消散了。
楚留香说着就靠在了龙椅,这一世的经历实在是匪夷所思,世间似乎从来不曾有。
乐远岑看向朱旬,在烛火明灭里只能看到朱旬一贯温和的笑容,“希望能借师兄吉言,师兄亦是要珍重。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在风雨声里,偌大的殿只余一人。
然而,既然答应了要演好皇帝这个角,那么就必须戏其中,扮作无演。当人骗过了自己,才能骗过天人。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昏暗之中,楚留香终是压抑不住地吐了一鲜血,哽咽着呢喃到,“岑岑,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但你要走了,不知往何,更是不知我们能否再见。”
朱旬望向殿外的雨势,这雨也许会越来越大,他微微垂眸却未说留客之语,而对边的太监吩咐到,“去后殿取一把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