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薛妈妈看着心疼不已,突然转向容涣,当场发起大火指责容老爷:“你又犯什么犟脾气不让我儿媳刻名字!”
正在焦急张望的薛西琳转过,急忙问:“容涣,他坐在伞底嘛呢,我站这看不清楚。”
容老爷平静回答:“他们没注册。”
喜听他说学校的日常,看他随手拍来的七八糟的照片,路边的小猫,摔倒的垃圾桶,刺的光,电影院的爆米……
薛西琳忧心地喊他:“小缪,小缪!别贴啦,都被风跑了,你过来,妈妈给你钱去买记号笔,买大号的防的什么颜都行!随便你怎么画,画坏了咱们再买个墓碑……”
薛放喜带着结合徽记去炫耀。
依偎细语,却不够一人一墓碑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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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西琳噎了,中一片黯淡,良久,颤着嘴说:“放他走吧……他还这么年轻……”
还有,“你别担心,我最近了新朋友,都得来。”
“我不走。”
纷杂的雨声里,传来一声铿锵决绝的回答。
不远,椅缓缓轧过草。
还喜躺在他大上看书,戏称那是人间天堂。
容老爷慢慢说:“他画了结合徽记,在一个一个往墓碑上贴。”
他一边自言自语念着,一边在墓碑上贴满小纸条。风一来,簌簌莎莎纸片飞舞,有不少摔了雨里,上面画着的小猫图案迅速洇开,化成一团模糊苦涩的墨迹。
比如,“今天老师生病了,提早课,我就来陪陪你。”
在他频繁的暗杀和屠杀,联层大,秽手死了不少哨兵,他就解放了白塔神病院,把那些被弃的,丧偶的,发狂和伤残的异能者们收到组织里,尽其用。
但其实,他是洗了两遍澡才过来的。联寡的血脂太稠,溅在他上,味怎么也洗不净。
缪寻轻轻摇着,捡起掉的小猫贴纸放在怀里,呆呆坐着,半边淋得透。
缪寻把缩起来,小雨淋了他的右肩膀,他却毫无所觉,继续在便签纸上涂涂画画。
但他偷偷承认,自己在日记里撒了一些小谎。
缪寻每个星期都会给他带一本书,自己的。每一页都贴着打印来的照片,写满滴滴,关于他的小细节。
“没注册就不能刻名字了?你当年没注册怎么什么都要来全!”
薛西琳气不打一来,张就跟他吵:“这叫什么事?你自己看看还像话吗!我儿没了,活着的这个也疯了,你就这么看着都不?!”
容老爷冷淡:“我能什么。我也死了儿。”还有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