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嫣玉乖乖：“母亲放心，女儿晓得。”

王嬷嬷看着轻笑：“二儿难得多用了些。”

贾起到书案后取来她写给老太君的家书给林如海看，一边说起：“前些年二嫂诞了一个哥儿，小名唤作宝玉，与嫣儿玉儿同岁；母亲有意让宝哥儿和我们家儿定亲事，以作亲上加亲。只是我想着孩们都还年幼，议亲一事也为时尚早，待大再议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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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玉心血来，又在薄纸上绘了几株绛珠草给妹妹看，无比自恋的笑容：“好看吗？”

“嫣儿玉儿都很听话。”贾轻抚着隆起的小腹，温和笑着，“孩儿也好。”

“小孩都吃这些。”贾怜地抚着黛玉，又望向嫣玉说起，“嫣儿和玉儿同岁；但嫣儿比玉儿都要，玉儿也太纤弱了。”

林如海这才：“外面形不甚好，官衙也忙碌。稳婆和娘都先前准备好，你安心无需想太多了。”

“好丑！”黛玉满脸嫌弃。

嫣玉捻了一块卷给黛玉：“好好吃着，别说话。”

其实嫣玉更喜作画，照着古籍上的图绘作画比临摹字帖更让兴致斐然，落笔犹如天成；她偶尔会想起离恨天上愁海中的记忆，画在薄纸上，藏在架格的瓷瓶里。

黛玉埋吃着酥酪，突然听母亲说起才抬：“母亲？”

“孩们可好？”林如海问起。

贾温顺地，就问起：“听说城中了贼寇，在上元灯会作？”

“太太不知，这便是奇的呢。”柳嬷嬷绘声绘地说着，“那甄家姑娘却有自个儿回来了。甄太太都以为再见女儿无望了，没想到姑娘又好好地回来了，甄太太连说是菩萨显灵了，如今可喜着。”

黛玉凑过去认真看着，脆生生地：“好看。”

到戌时林如海才归家，换官服回到正房，贾刚写完信听到禀报说老爷回来了就起来迎去：“老爷回来了！”

黛玉也认真说：“玉儿会帮母亲看着的。”

“都是没有的事，别听外面说。”林如海苦笑着否认。

“老爷说的是。”贾轻笑。

“你们姊妹也准备着，过些时日你们先生就到府上了。”贾又想起先前林如海与她说起过的此事，“嫣儿，你要好好跟着先生读书识字，知吗？”贾对两个女儿的很清楚，黛玉沉静乖巧，作为的嫣玉却活泼好动。

嫣玉抱着书没打采，听见妹妹问才：“一定得凶神恶煞吧！”就像离恨天上也传说着恶的存在；她想了想就拿起笔在薄纸上简单勾勒描绘恶的形状，然后递给黛玉看，“大概是这样的。”

因贾近来不振，厨房只送过来燕窝粥和木樨清，还有嫣玉黛玉姊妹喜的松瓤鹅油卷和糖蒸酥酪。黛玉也吃得香甜，香甜糯的卷即化，余香萦绕。

“我也是这个意思。”林如海看过一遍家书，便赞同着说，“嫣儿和玉儿还小，况且事关儿的终大事，自是要仔细相看的；兄家的哥儿虽是表亲，又有岳母的意思，但毕竟未曾见过。不若等来日回京再定夺。”

的贼人城作，将上元灯会扰得不得安宁。不过这些婆素日在府里事，这些话约莫也是听说来的；但嫣玉想到上元灯会突然了，倒觉得她们说的不无可能。

黛玉在炕上认真临摹着字帖，丝毫不知母亲和柳嬷嬷说起的甄家姑娘就是她喜的英莲妹妹。

林如海的仆从回来禀报，衙门公务繁多，让太太和儿先用飧。

贾也听说了外面的事，听说十里街边被贼人放火烧了净，甄家的小女儿也在混中不知所踪，甄太太在火场中哭得起不来了。贾如今也是母亲的人，最是听不得这些事，也慨这无常世；像甄家姑娘这般年岁的孩童，若走丢了就定然是寻不回来了，被人牙趁带走了便再无踪迹了。

厨房婆依照贾的吩咐将红稻米粥和椒油莼齑酱摆来，贾也坐陪林如海一起用膳。

黛玉小声地问嫣玉：“，贼人很可怕吗？”

黛玉病弱，自小就让贾忧心，如今看见她们姊妹年岁渐才舒了一气。

贾就吩咐厨房先备红稻米粥和椒油莼齑酱，等老爷回来再端过来。

正好丫鬟端上生豆腐百宜羹，贾让江碧给两个儿盛了羹汤，她只用了一些燕窝粥就放了。

贾听着这奇事，说那甄老爷甄太太是有名的大善人，乐善好施为人称，当真是善有善报的。

用过晚膳，贾唤娘换了汤婆送儿回房歇息。江碧扶着她到书案后坐，研磨伺候，贾展开纸蘸墨；等周瑞家的回京一并将她给老太君的家书带上，跟随老爷上任来到扬州已是多年未见母亲，思及此贾才落笔述写。